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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姑姑已经疯了很多年了,”李婉婉继续说道,“一直都是戚煜派暗卫在帝京的一处宅子里照顾着,不时会跑出来,昨儿就又不见了,幸好现在找到了。大哥,你跟流烟姑姑……?”
她看看她老大哥,又看看流烟姑姑。
显然两人有点事啊。
“唉!”李鸿曦往旁边大马金刀一坐,低着头,重重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还以为她当年也被折磨死了,原来……原来还活着。”
然后,才抬起头来,又道:“二十年前,我回京述职,先帝的皇后想陷害我,让她的人接掌我手中的兵权,是流烟无意听见了,冒死来告诉我,我才能安全离京,又去镇守边疆的。”
说着,望向流烟,继续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婉婉懂了,但:“可流烟姑姑她……”又看流烟姑姑一眼,见流烟姑姑还望着她老大哥,她才继续道:“她好像能认得出你来。”
不是疯了,谁也不认识吗?
李鸿曦会意,难得又不好意思起来:“皇上的母妃曾经与我说过,她心悦于我,想做主将她许配给我,但我之前长年镇守边疆,你嫂子难产一尸两命我都不在身边,我怕再出这样的事,也愧对她,便拒绝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原来还有这一段渊源。
李婉婉全懂了。
“将军……”流烟姑姑口中还不自觉的念着。
李鸿曦望着这样的流烟,心情十分感慨:“你这到底是认出我了,还是没认出来。”
说没认出来,她又跟那年一样,那么叫他将军,可要说认出来了,却又这么害怕他,跟害怕别人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