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哈哈哈哈哈……”
唐梦斜倚在榻上笑得花枝乱颤,身旁,凌司夜端着药汤,一脸的阴沉,不言不语。
欧阳晴明和百里醉都静候在一旁,随时准备回答唐梦的问话,绕了一大圈,最后的主子还是这个女人,这该算是命,还是算是缘呢?
淑太后就站在凌司夜对面,眸中噙着一丝泪光,视线不离凌司夜,只是,方才至今,一句话都不敢说。
本来伺候着唐梦喝药的,凌司夜却是突然闯了进来,随即宁洛他们也跟着进来了。
唐梦把事情一五一十都问了清楚,话题却偏偏怎么都不绕到她这么太后身上来,急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怕一句话说错了,惹了这儿子不开心。
“欧阳晴明你过来!”唐梦笑着说到,方才大笑的便是凌司夜牵过了他的手。
凌司夜不语,任由她笑,任何她盘问这一屋子的人,不经意地瞥了淑太后一眼,却没有认真看过。
欧阳晴明连忙上前,道:“主子,你就别笑了,这都是太后娘娘的主子,属下不得不从。”
这一声“主子”叫得自然而然,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绿坊那开开心心的单纯日子了。
“你何时有这般偷天换日的本事了?”唐梦收起了笑颜,认真问到。
“就黑暗里,主子和太子殿下大意了,才让我和百里醉得逞了嘛。”欧阳晴明解释到。
“是吗?”唐梦挑眉问到,手指轻轻在床沿上敲扣着。
“千真万确!”百里醉连忙上前禀,却有很狡猾地转移了话题,道:“主子恕罪,属下甘为先前的欺瞒受罚!”
“呵呵,也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你俩的武功倒是进步不少啊!”唐梦眯起双眸,视线扫过二人,特意在远远站着,一直沉默着的宁洛身上停留了须臾。
欧阳晴明和百里醉多少也是了解这主子的,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多说多错。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宁亲王看着自己的妹子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敢开口,终于是忍不住走了过来,对凌司夜道:“太子殿下,这一路上想必事情诸多真相你也都知晓了,若还有怀疑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母后就在这里,你不该认不得的,是不是该说句话呢?”
这话音一落,淑太后那拽着汗帕的手更是紧了,不由得看向唐梦,似乎在请求什么。
然而,凌司夜依旧是低着头,轻轻替唐梦吹着那热呼呼的汤药,不言不语。
这时,门咿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惜若,端着茶水,一进门便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连忙奉上了茶,请诸位主子入座。
只是,唐梦却是随即开了口,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都下去吧,太后娘娘也累了一夜了,得早点休息了。”
宁洛眸子掠过一丝复杂,却是先上前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宁亲王示意了淑太后一眼,淑太后却是不动,无奈宁亲王只得过去假作搀扶把她带出去了。
“属下告退。”欧阳晴明三人皆是恭敬,退了出来才刚刚合上门,还没走到院子里,这议论便起了。
“还真是别捏,还好主子发话了,要不我真待不下去!”欧阳晴明说到。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的,我看咱主子都成了正主了!”百里醉蹙着眉头。
“还是第一次瞧见淑太后这样子……”惜若低声感慨到。
三人越走越远,却不见另一侧,一个白衣身影就这么静静地,远远地站着。
而屋内,唐梦可是一点儿也不累。
乖乖地斜倚在榻上,一口一口喝着凌司夜喂到嘴巴的药。
他依旧不说话,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即便准备再充足,即便很早就知晓这一切,却仍旧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的。
好一会儿才把药喝完了,凌司夜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唐梦的嘴角,终于是淡淡开了口,道:“究竟怎么伤的?”
唐梦没有说话,懒懒起身,将凌司夜拥了过来,亲自替他退去上衣,他背上那一道道咬痕很深的伤口依旧是那么怵目惊心!
都沉默了。
唐梦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小心翼翼地替他敷着,眼眶又是控制不住地红了。
凌司夜就懒懒地趴着,双眸微闭,眉宇间的疲惫之色难掩。
一室寂静,唐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沿着他的脊柱轻轻抚下,总是这般,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良久,凌司夜才又淡淡地开了口,再次问到:“那伤究竟是谁伤的?”
“应该是宁洛虏我走的,这屋子里就只有他有这本事。”唐梦亦是淡淡说到,并没有回答他。
“他伤的?”凌司夜又问到。
“不是,小伤罢了,同你母后闹着玩呢!”唐梦笑了笑,动作难得温柔地替凌司夜整理衣裳。
“是她伤的?”凌司夜蹙眉。
“什么她不她的,她是你母后。”唐梦仰头,甚是认真地看着他。
凌司夜的目光却有些闪过,道:“怎么回事?她为难你什么了?”
“没什么,我就威胁她今后不许管我,还有你纳妃的事情不许插手,还有唐影的事,也不许插手。”唐梦如实说到。
“威胁?能把自己威胁成这样?”凌司夜并不相信。
唐梦却是嘿嘿笑了起来,道:“我故意伤了,然后威胁她点头答应,否则我就找你告状。”
凌司夜一听,险些没缓过神来,看着唐梦,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着实不相信这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把自己伤了,就为威胁婆婆不要管她太多!
“你真不该告诉我。”凌司夜无奈,只得白她一眼。
“就是故意告诉你的,你可配合点,总之明日就好好地认了这母后。”唐梦试探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