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破,魔道醒,魔煞三魂现,却是一魂已经化作森森白骨。
魔煞终究是醒不了。
血影却醒,血族却聚。
而这天下该是何人得之?
是不是历史便是历史,谁都改写不了呢?
众人记忆皆恢复了,而独独他,那一魂孤孤单单,无声无息地灭了。
而这魂,真真就是痴情。
东宫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天帧帝根本还不知晓魔道这一场巨变,此时正忙于出兵白狄,尚且无暇顾忌凌司夜。
大殿前,云容,一哭一笑,蝶依皆静静地侯着,大伙相视着,皆不知道如何是好。
蝶依已经将所用的真相告知,如今正等着司徒忍和玉邪回来一同商议。
“即便是主子知晓一切,他根本也不会血影的对手,且不说彻底的觉醒,魔性都恢复不了!”苦哭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一切都是那老太后作祟,封印开启,主子理应觉醒的,难不成是凝红珠错过了时辰,灭不了天火?”肖笑紧接着说到。
“你俩安静一会成不?司徒忍还在西界,你俩别这么早下定论成不?”蝶依怒声,她可是比哭笑二人还要烦闷。
独独云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屋内这个男子,眸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和不舍。
她便是云奴了,是他前世的贴身婢女,难怪今生依旧只认他这么一个主子!
屋内的男子独自坐在软塌上,低垂这眼眸,痴愣愣的看着手中摊开的那一张契约,一滴一滴的泪打在那薄薄的纸张上,连上面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他却仍旧喃喃着,“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在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在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
泪水已经将所有的字迹都模糊了,就连同他怎么都记不起究竟如何印下的那个手印都模糊了,他依旧是盯着这契约看,一字一句重复着。
只到泪水已经将整张契约都完全打湿,整张纸都开始破裂了,他还在继续。
眼前不是因泪水而一片模糊,而早已是一片黑暗。
流下第一滴泪的时候,这双眸子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根本就控制不住,除了疼,还是疼。
“主子……”云容终于是忍不住迈了进来。
门外的人皆是一愣,随即跟了过来,都站在门口。
“主子,司徒忍还没回来呢,说不定尊上她没事了,说不定他们就在回来的路上。”云容在凌司夜身旁跪了下来,低声安慰。
蝶依亦是连忙走了过来,一样跪着,道:“主子,宁洛那小子定不会轻易有事的,尊上同他在一起不会出事的!”
她的劝说和安慰只能这么单薄,她根本寻不出什么理由来充实自己的话。
那一道洪水冲过来,宁洛和白素根本就没能躲过,西界只有那么一个出口,根本无处可逃,亦是无处可躲,除了被水冲走,寻不到任何的解释了。
或许,并不被冲走的,或许,还未被冲走便已经尸骨不存了。
孟婆婆的脚便是最好的证明!
凌司夜没有任何反映,泪已经止了,整个人安静地异常可怕。
云容和蝶依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哭笑二人连忙出门来,却见来者是容王无情,正同门外的侍卫起争执。
“这宫里哪一处是本王进不得的?”无情冷冷问到,气势十足,一听太子殿下回宫了便连夜赶了过来。
“容王殿下,唐夫人特别交待了,这个地方,谁都不许进。”那侍卫根本就不买无情的面子。
“放肆!她顾朝云有何资格说这话?”无情厉声质问。
“有无资格也不是你说的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羲雨。
“你又是谁?”无情心下大惊,根本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她这一脸苍白,一袭红衣,看起来竟有股诡异而恐怖的气息,让他不由得怯步,她是皇上新人名的侍卫统领吗?
“皇上新任命的禁军统领。”羲雨冷笑地说到。
“大胆奴才,见了本王还不下跪?难不成入宫前没人教你规矩吗?”无情厉声反问到,语罢,速度极快,竟是狠狠赏了羲雨一个耳光,小小的身躯十分灵活地落在了她身后。
“找死!”
羲雨缓过神来,大怒,速度却是比他还要快,根本无人可以看清。
尖牙已经咬在了无情的脖颈上,眸中尽是血腥的红。
在场的侍卫惊得四下逃窜,只知道皇上新任了一批很厉害的侍卫,赋予了大权,何曾想过竟会是这吸血魔鬼!
羲雨正要咬下,却突然从身边被人狠狠地拽了起来,仍得老远。
站定了,定神一看,云容正一脸寒彻地看着她。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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