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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圆月永远都位于上空的那个位置,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这里,永远都是黑夜,月圆之夜。
脚下是刀山,前面为火海。
真真是应了“进退两难”这个四字。
白素低着头,动作已经温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替凌司夜包扎着伤口,而凌司夜就眯眼看着她,一脸的满足。
原本打算生气好久的,原本打算不认她的,原本打算绝情绝义不理睬她,将她送出去的。
只是,就是推不开她,就是不忍心了。
白素看了他一眼,盘坐了下来,冷冷地开了口,将从西界底分开到如今这期间发生的一切,所见所闻,所经历,皆是详细同凌司夜说了。
只是,语气淡冷,除了方才相见时候的愤怒,这小脸上都不见任何情绪了。
“你若是回不来,那可怎么办?”凌司夜开了口。
“凉拌呗,反正你也到这里来了,迟早会想影那样,谁都不认。”白素淡淡说到,低垂着双眸。
“他若是不泪魂,你该怎么办呢?都嫁人了,怎么还别人要别人娶你?”凌司夜又问到,刚才的那道融入他身体里的光正是泪魂,泪魂的所有记忆他都有了。
泪魂便是他,只是,自己谈起来,还是觉得别捏,太过习惯现在这个身份了。
包括山魅的所有的记忆,他都知道,司徒忍和楚隐交待地清清楚楚。
只是,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竟是要别人来告知,这是什么滋味?
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为的便是眼前这个女人。
泪痕归,双眸明,唯剩一魂,记忆。
对的他唯一的影响,便是魔性觉醒不了。
“噬心是怎么回事?”白素避而不答,转而问其他。
“气你。”凌司夜似乎这才想起要生气来着。
“现在呢?”白素挑眉问到。
“不气了,回来便好。”凌司夜眯眼笑了,正伸手要将她揽过来,白素却是狠狠打开了他的手,厉声,道:“本宫正在气头上呢!”
“有什么好生气的,对孩子不好,走,我送你出去。”凌司夜说着便拉着白素站了起来。
白素却有是狠狠地甩他的手,依旧厉声,道:“你进来送死吗?魔者入心魔阶尚且危险不已,何况你如今魔性尽失?”
“这孩子有两个月大了吧,怎么还这么小?”凌司夜又问到。
“我同你说话呢!”白素怒了。
“我也问你话你,怎么还这么小?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要照顾好,你总要为孩子着想着想吧!”凌司夜亦是紧锁起了眉头。
“次两个月能多大啊?你有点常识好不好!”白素十分无语。
“你也有点常识好不好,挺着大肚子还到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这刀山,前面是火海吗?”凌司夜认真问到。
“我懒得同你争!”白素说着转身便要走,只是才踩出去一步,脚下立马传来一阵嗷叫,随即那被踩了尾巴的小白熊便飞了起来,一脸凶恶地看着白素,露出了两个小獠牙。
“这是什么东西?”白素蹙眉问到。
而小白熊竟是一抓就这么朝她爪来,另一爪也一并用上,紧接而来。
它刚刚就是一直在思考着为何明明是两个人落了下来,只是就剩一个人了呢,正想得走神,这个女人竟是踩了它的短尾巴,太过分了!
“小心,它爪子有毒!”凌司夜连忙提醒,正要上前,而白素早已一挥掌,将那小白熊远远甩出去了。
“这畜生哪里来的?”白素纳闷地问到。
“魅離他们在山上捡来的,是头瑞兽,能吸食妖兽精血,不知道怎么就跟我进来了。”凌司夜如实说到。
“哦。”白素应了一声,转身又要走,只是,凌司夜手快,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抱得有些紧,埋首在她肩窝里,沉默了。
白素亦不动了,双缓缓拥上他,下颌轻轻挨着他肩上,一样沉默了。
只有炙热之风的声音,整个天地都寂静了下来,满山的刀刃折射着月光,两个人就在这一片银光里相拥,不言,不语,不泣,只是静静的相拥,这一番离别,堪比生离死别。
不好容易见了,怎么还可以一个那么凶,一个那么不讲理呢?
小白熊幸好是有一双翅膀,否则早就命丧这刀山之下了,小心翼翼地飞了回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白素看,它改变主意了,决定认白素当主子,她可比凌司夜还凶,下手一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