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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大厅里,宁洛安静地坐在案几旁,低着头,似乎小憩着。
身子骨根本就经不起太多劳累,苍白的脸色代表了一切,而在众人面前,他不过是逞能罢了。
这一世,不得好死,下一世,没有他的位置。
这便是当年破了所有的咒诅,通晓魔道所有历史的代价。
只是,谁知这历书亦是有假。
奴宫魔塔到底为何刻意被遗忘,这段历史的原本面目又是什么,太虚又是何人?
明明有这能耐阻止今日一切厄难的反生,却偏偏袖手旁观。
这塔外那一股势力却又不似他的。
若他早有预谋,当初何必救他,又何必给大伙那活地图?
显然这老家伙有什么难言之隐!
费尽一生,不,是永恒的代价,终究是挽救不了什么,反倒是触了天谴,启了封印,造成了一排生灵涂炭。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要为之付出的代价吧!
涟俏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他这才发觉,急急转过身。
只见这丫头红着脸,手中小心翼翼端着满满的一碗药。
“累了吧,瞧你这一头大汗。”他说着,急急接过那汤药,隔在桌上。
“火房太热了,闷得脸都烫了。”涟俏淡淡说道,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迟疑了很久了,终于决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大姑娘家竟然可以分辨出春药来,这成何体统。
若是把这事儿捅破了,还不知道大伙会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她呢!定是会引来七魔七煞的耻笑的,这群家伙最会落井下石了,这万一玉邪来过死不承认,把事情推她身后,她敢肯定七魔七煞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的。
尤其是那蝶依和魅離,一定会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
肯定、确定,以及一定!
如是想着,更是坚定了信念,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咬着牙,决意勇敢地当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了!
“辛苦你了。”宁洛淡淡说道,却也不开口让涟俏回去休息,主动权交给她,留与走,留多久,何时走,亦是由着她了。
“还好,趁热喝了吧,这药容易凉。”涟俏劝道。
宁洛点了点头,端起那汤药来,刚刚挨近嘴巴,原本温软的双眸一丝凌厉随即闪过,轻易便察觉出了异样。
这样药根本瞒过他!
好一个玉邪!!
竟是用上了这下三滥的手段!
竟是一点下药的常识也没有,这类药物可是经不起一再煎熬,热过一回,味道便全出来了!
接触过这类药物的人可是一闻便知道!
幸好,幸好,涟俏是姑娘家,鲜少有机会能接触这类药物!否则还不一下穿帮了!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似乎,太过自私了……
正迟疑着,涟俏却又催促了,道:“赶紧趁热喝了吧,要不一会儿可没人给你热了。”
“想休息了吗?累了吧?”宁洛淡淡问道。
“还好,你趁早喝了,我顺便把这碗洗了。”涟俏低声说道,仍旧躲避着宁洛的眼睛。
“俏俏,先回去吧。”宁洛终于还是开了口。
“等你喝了药,我便走。”涟俏说道。
“还太烫了,一会儿再喝,你别侯着了,我可不是你主子,不需要伺候。”宁洛说道。
“怎么,急着赶我走?”涟俏问道,终于直视宁洛了。
她其实很喜欢看他的眼睛的,平日都是静敛着,笑起来却特好看,很是灿烂,而坏笑起来,更是另人移不开眼。
有时候会觉得他同血影有些相似,只是,血影的笑是温柔的,而他的笑却是明亮的。
“不是不是!”宁洛急急答道,对上涟俏那有些娇怒的双眸,竟是愣了起来,好久没这么正视她的眼睛了。
“那快把药喝了。”涟俏睨了他一眼。
“嗯。”宁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端起那碗药来,想都没想就这么喝了下去。
只是,这汤药还未见底,却是冷不防一口喷了出来,惊得涟俏不知措施。
这是怎么了?他发生什么了吗?!
门外,七魔七煞们急了,各个恨不得捶胸顿足。
“这到底是有没有喝下去啊!”魅離说道。
“铁定也喝了几口吧!”蝶依连忙答道。
“这药性强不强,是不是沾了就算中毒了?”玉邪问道,跟着林若雪许久,最毒药倒是了解颇多,只是对这种药,在他眼中可是下三滥,向来不屑去多了解。
“笨蛋,这不是毒药!”蝶依瞪了他一眼,话音落下,这才发觉自己说太大声了。
迎着众人警告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很低很低,知道众人根本顾不上指责她,早又朝屋内看下去。
是的,是看下去,众人此时都趴在屋顶上。
屋内,涟俏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玉邪看。
“怎么了?这药……太烫了?”她似乎只能这么问了,脑海里不由得浮出一个问题来,这家伙竟也能识辨出这种药来。
“嗯,太烫了。”宁洛似乎也只能这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