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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也不知道多久。
忆起往昔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不管是争吵,还是假装的恩爱,如今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忍不住泛起浅笑。
当你同恋人携手游故地,回忆过往两人的一切,即便是不愉快,都会变成愉快。
“凌司夜,当初那件紫狐裘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要是现在还在,该多好。”白素抱怨地说道。
同凌司夜此时就站在云烟谷的入口处,这是他俩的地方,哪里有密道,哪里的侍卫少,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让你好好保管你就没放心上,现在后悔了吧。”凌司夜亦是抱怨,牵着白素缓步出了暗道,眼前,烟雾弥漫,犹如陷阱,暖暖的雾气轻易便驱走了寒冷。
白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吗?”
“怎么,现在怎么就这么在意那紫狐裘了?”凌司夜挑眉问道。
“因为……冷。”白素发现自己对这男人真的愈来愈容易无语了。
凌司夜一愣,脸上有些尴尬,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认真告诉白素那紫狐裘的意义。
东西都送了,又被丢了,她却还不知道那紫狐裘代表的真正意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我外出打猎,即便是云容也不会到云烟谷来的,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凌司夜说道。
“去哪?”白素问道。
“给你找吃的去。”凌司夜答道。
“不饿,一会儿再去吧,先休息下,这大冷天的,我给你煮酒。”白素说着便下了木阶,往茶屋里去。
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茶屋里定是有桂花酿的。
“这儿没酒,这个时候,我还很少到云烟谷来,也很少回东宫的。”凌司夜解释道。
“是吗?都去哪里了?红楼也没见你多去。”白素说道。
“都在猎场的无泪地宫。”凌司夜并不隐瞒,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这是个遗憾。
但是,她可以了解,不是吗?
茶屋里,摆设还真同白素住的时候不太一样,凌司夜将白素安顿好,很快就送来了一顿热食。
两人就如同之前婚后在东宫里生活一样,相对而坐,相互为对方夹菜,只是先前只惺惺作态,故作恩爱,现在却是自然而然,仿佛就是一种习惯。
“凌司夜,要是那日我没有好奇心,是不是这一世我们又会错过了?”白素问道。
“你怎么越来越喜欢问这种问题了?”凌司夜却是反问,多多少少感觉白素变了,只是,这种变化他依旧喜欢。
“这不是无聊着嘛。”白素说着别头看像了窗外,脸有些烫,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偶尔问问这,偶尔问问那,些些问题,说白了,无非都是想听他说情话。
凌司夜不语,就这么盯着白素看,眸子里藏着戏虐的笑,不动神色,仿佛猎人一般。
白素终于被盯着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急急道:“看什么看啦,你不是说到东宫寻什么人吗?还不去?”
“你不去吗?”凌司夜问道。
“不了,我累了,要睡了。”白素说道,她左右猜测着,这家伙到东宫不可能真是找云容的,她也相信,一个云容不可能让他心有所念到能幻出出这么浩大的一座城池来的。
这座城池是天帧帝的,这里的主人是天帧帝。
如何真要寻这幻境源头,自然不能错过天帧帝。
这家伙是来寻他父王的!
到底是恨是仇,还是那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她真的了解不了。
她听说过的,那日就在东宫门前,天帧帝死在血影手上,就为救他。
至死,天帧帝都不知道自己纵容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或许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吧!
“那放心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来。”凌司夜柔声说道。
“不急,事情都办妥了再回来。”白素说道。
而凌司夜还是等到了白素入睡后,才动身。
并非去寻天帧帝,而是往猎场而去。
既然有这机会到帝都幻界里来,那么自然是要将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的。
去找天帧帝的事,还是先缓缓吧……
夜深了,马蹄声扬长而去……
在翌日拂晓的时候,凌司夜才回到东宫云烟谷的,白素还在睡梦中,随着这腹中孩儿一日一日长大,她的负担便越重,总赶不了路,没多久就会累就要休息。
凌司夜小心翼翼地脱去长靴,蹑手蹑脚走到白素矮矮的暖塌旁,如此高大而张狂的一个人,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真真滑稽。
白素早就醒了,佯作沉睡着,不动神色。
凌司夜就在塌旁坐了下来,却是一个不小心,手里抱着的大包裹里的东西全给倒地上了。
是针,是线,是一件未完成的紫狐裘。
这声响,白素早该醒了,只是她翻了个身面对凌司夜,依旧佯作沉睡。
“还装?”凌司夜出声了,这才发现白素是故意的。
“还不是被你吵醒了,累着,不想睁开眼睛。”白素虽这么说着,眼睛早已睁开,看着一地凌乱的针线,狐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是寻天帧帝去了吗?
“这是什么东西?”白素问道,认得那件裘袍的,只是不明白。
“紫狐裘,还未完工,我去找来了。”凌司夜淡淡说道,低着头,径自收拾着一地凌乱的针线。
“这是你订做的?”白素问道。
‘“嗯。”凌司夜答道,一双能手,不巧,真纠缠不清楚这些针线,俊朗的眉头紧锁,一脸认真,只是,不耐烦的神情终于还是缓缓浮了出来。
“你紫狐裘袍怎么看都是女式的,你这是订做给谁呢?”白素挑眉问道。
“太子妃。”凌司夜终于是说出这话了,只是,却说得十分随意,不关痛痒一般。
“九小姐?”白素的声音沉了下来。
“太子妃。”凌司夜重复道,头都没抬。
“哦。”白素闷闷应了一声,手轻轻抚着大肚子,也不帮忙,就这么看着凌司夜整理着针线。
给太子妃的,她又不是太子妃,不过是个侧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