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女孩平日里淫威甚重,许是冷父果真最喜欢她,也或许是身份的缘故嫡庶天生敌对,那些个孩子目光闪烁着都围了上来。
冷偌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好歹她淬体那么久,拳脚功夫也将他们摁死了。
扈暖一看打架立即冲上去,小拳头乱砸,金信萧讴自然不会旁观。
就这样打了起来,冷偌还高喊:“打脸,照脸上打,可爽了。”
他们真听了,等到把一群小孩全放倒,好嘛,个个肿着脸亲爹都认不出来。
至少,匆匆赶来的冷父当真认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不待他责问,冷偌冷笑着说:“冷家是穷得吃土了吗?好好的小姐去抢客人的东西。”
扈暖连连点头:“她抢我东西,说都不说一声扑上来,吓死我了。”
冷父的脸青青白白,呵斥眼睛都肿到看不见的女儿:“你——”是个哪个来着?
“给客人道歉!”
如果是自家人打闹就算了,怎么牵扯到客人,这可是朝华宗的内门弟子。
女孩呜呜哭起来:“父亲,你都不疼我了。”
冷偌:“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冷父:“...”
白卿颜和郁文蕉也来了,一看大惊:“小师妹你没事吧?”
两人围着扈暖检查,恨不得把头发丝也数一遍。
扈暖乖乖巧巧把左手腕伸出来,袖子一拉,通红的手脖子上十点月牙掐痕,好几处被掐破了皮,甚至见到血丝。
可见那女孩下手狠又毒,不但要镯子,还伤人,小小年纪太歹毒。
白卿颜和郁文蕉立时变了脸。上一刻还令人如沐春风的美男子,这一刻乌云压城雷欲摧。
暗处的乔渝早气势凌厉,不过是被人拉着封锁了气息。
白卿颜冷笑:“这便是冷家的待客之道。”
郁文蕉:“冷家对我朝华宗有何意见可以直说。”
冷父也觉难堪,看了扈轻的伤口视线扫过那不辨面目女孩的指甲,见她十个指甲尖尖还染了红,就是眉头一跳。再看过其他自己的子女,见女孩个个长指甲,而对方四个孩子包括冷偌,都是平平整整干干净净。这下,想耍赖都没得耍。
朝华宗小弟子:留什么指甲,我们要徒手爬山。
他立即呵斥:“滚过来给客人道歉!”
白卿颜折扇一抬:“我们还是先将事情原委弄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郁文蕉:“朝华宗不兴仗势欺人。”
这是要锣鼓分明辨清楚,说得好听不冤枉人,可理在人家那边他们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冷父无法,朝华宗不能得罪,况且人家要求合情合理,只得呵斥一干孩子,让他们老实交待。
冷父威严所在,几个子女不敢撒谎,老老实实交待。
一听之下,冷父更加没脸。不过一个镯子,他平日里买的送的还少吗?丢人丢到朝华宗去了,眼皮子浅的东西。
白卿颜:“看把我们小师妹打的,都流血了。”
郁文蕉:“这是来做客还是送肥羊啊,不就一个镯子。”
冷父只得连连道歉,当场处罚几个子女,扣他们的月钱禁他们的足,始作俑者跪祠堂抽鞭子。
女孩被两个婢女拖下去,白卿颜在她们经过时,折扇滑开扇了扇。郁文蕉抖了抖袍角。
暗处的林隐立即对乔渝道:“你不能再出手,不然这个孩子性命难保。”
狄原:“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