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将大地笼罩起来,空气中,泛着微微的潮气。夜晚的安宁,让人睡的很是安稳。那间属于战轻狂的房中,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躺在床榻上,望着那冰凉的墙壁。白洛洛至今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余光偷偷看眼自己身后,可奈什么也看不到。只不过,从那隐隐的呼吸声中,可以知道,在她的身后,还躺着一个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不将自己送到神女那里。就算自己有伤,怎么也应该安排别的房间吧,怎么会和战轻狂躺在一起,躺在一张床榻上。伸手瞧瞧覆在自己心口,好快,心跳的好快……黑暗之中,她能清晰听到自己那跳的过快的心。别跳了,不要再跳了。不停的告诉自己,因为她怕再这样下去,身后的某人就会听到。其实,心跳过快的,又何止她一人。在她身旁躺着的人,此时心跳的速度,可以说和她不相上下。“你睡不着吗。”“我,我睡着了。”啊呸,睡着了怎么还会说话!白洛洛懊恼的想吐血,自己真是傻了,人家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这下好了,不打自招。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望着女人背对自己的发丝,鼻息间缠绕的,是她发丝上的清香。战轻狂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心跳加速。今晚,可以说,是亲人以外,第一次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榻上。这种感觉,很奇妙……战轻狂缓缓探出手来,搭在她的腰间。在白洛洛没反应过来之前,猛然一拉,将人拉入自己怀中。猛然一拉,白洛洛下意识的惊呼起来。“别怕,快睡吧,早点休息。”说完,仿佛为了告诉她,自己真的不会做什么,没一会,战轻狂便睡着了。听着耳边那沉稳的呼吸声,渐渐地,白洛洛也陷入沉睡之中。这一夜,两人同榻而眠。原本是背对着战轻狂,可第二天当白洛洛醒来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某人的怀中醒来的。这……这什么情况!白洛洛震惊了,傻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依旧闭着眼睛的人。难道说,是自己昨晚睡姿不好,然后跑到战轻狂的怀里了?啊啊啊,太丢人了。不行,趁着他还没醒,赶紧后退一下转过身去。“王。”刚要动,寝殿外传来一道声音,吓得白洛洛连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继续装睡。就在白洛洛刚闭上眼睛之际,战轻狂幽幽醒来。低头看了眼睡着的女人后,这才轻轻掀开被子起床更衣。每天早上都要上朝,说实话,战轻狂真的不想去。穿好衣服洗漱后,这才走到门前准备离开。离开前,战轻狂扭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人。走上前,弯腰在女人那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听到屋内有动静,门外人便知道,战轻狂起来了。果然,过了一会,房门开了。“我们走。”“是。”嗯?奇怪,怎么感觉,今天王的心情特别的好呢?啊,他想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寝殿中那位娇客?想到这,沃德天嘴角忍不住上扬。战轻狂带着好心情去上朝,而这边,白洛洛却躲在被窝之中,半天不敢出来。好烫,被他亲过的地方,真的好烫啊。白洛洛轻触着额头,好奇怪,上面似乎还有属于战轻狂的气息。“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如果不是生病,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不正常。一想到刚才轻狂走前的那一吻,白洛洛的脸颊立马羞红起来。从来都是自己一人的白洛洛,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代表了什么。白洛洛不明白,可战轻狂如今,经过这一晚,却已经清楚明白。他喜欢白洛洛,不,不仅仅是喜欢,是爱……“你确定?”“我确定。”战轻狂认真的看着自己父亲,今天一下朝,他便来找自家父亲。明明白白的告诉父亲,他要娶白洛洛为王后。本以为父亲听到后,会很高兴,可是,为何父亲的面容,却是那么的严肃。“怎么了?你是不同意吗?”“没什么,既然你喜欢,那就娶吧。”奇怪,尽管爹同意了,但是为何感觉爹心里好像不同意?又说了一会话,战轻狂这才起身离开,准备去书房处理公务。望着轻狂离去的背影,战冥邪那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平。自从白洛洛受伤后,便一直住在战轻狂的寝殿中。经过几天的调养,白洛洛已经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她想回去,这几天,每晚都和战轻狂睡在一张床榻上,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在他的怀中醒来。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习惯。沃德梅今天没有来陪自己,听说是她娘亲病了,回去照顾母亲了。所以,白洛洛这才独自一人,出来走走。总是待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好。走累的她,找了一颗树下,依靠着树干休息起来。可就在她抬头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想不到,你这日子过的还挺悠闲。怎么,不想你的父母了。”这声音响起,吓得白洛洛立刻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只见自己刚才依靠的树干后,那人露出的衣角,让白洛洛知道,是他没错。一想到这个人,白洛洛的双眼满满的恨意。“你把他们抓哪儿去了!”“放心,他们目前还好好的活着,但是他们的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可恶的人,竟然抓了她的爹娘,以此来要挟她。如果自己不照做,这人就会杀了爹娘。“你到底是谁,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洛洛怎么也没想明白,他们一家三口,一直都安心在林中修炼,从不离开,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别人。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抓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