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王宫之后,某人便觉得,自己和这里,真是格格不入。几次想开口说离开,可每次都在看到那人身影后,便将想离开的话给咽了回去。果然,她就是这么的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就像现在,那人此刻正和别人在亭中下棋,而自己,则偷偷躲起来偷看。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人的事情,可是,她控制不住。一看到他,视线便忍不住放在他的身上。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眼神,一定会暴露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她不想这样,不想被别人发现。哈,雨萱,不要再看了。你和人家,那可是云泥之别,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抚上心口,不停的警告着自己。可她不知,自己的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白子缓缓落下,落在那棋盘之上。而在白子刚落下还没几秒后,棋盘上,出现另一只手,正将那黑色的棋子落在他想要的位置上。“我说,你还真就不客气,一直追杀着我。”“战场无亲情,棋局便是战局。”战冥邪淡然的回答,让仙帝很是恼火。这个混蛋,简直能气死人。好歹他也是仙帝,是这个混蛋的岳父大人。于公于私,都已经让着点自己才对。下个棋而已,干嘛要这么认真啊。“对了,听说,你的第二春要来了?”“……”战冥邪这家伙,听谁说的!哦,一定是沐岚依那个臭丫头说的。“没有,你们都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奇怪那个女人的身份,我算了许多次,到现在也没酸算出她的身份。”没错,他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奇怪那个女人的出身,奇怪为何会在她的身上,看到已故妻子的身影。奇怪为什么她会被夜缨盯上。沐淩川有一种错觉,他感觉,只要自己继续追查下去,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尽管沐淩川这么解释了,可战冥邪的心里,却丝毫不相信。为啥?同样身为男人,当他一提到,沐淩川的眼神就发生了改变。恐怕就连沐淩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改变吧。“下棋,就要专心,别提那些没用的。”“是。”战冥邪接受批评,罢了,反正他也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两人继续下棋,只不过,战冥邪在落下棋子之后。眼神却看向亭外不远处的假山,看向那早就露出来的脚。看样子,她应该都听到了。——————没错,躲在假山之后的雨萱都听到了。原来如此,原来那个人之所以会看自己,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明明知道本就该如此,可不知为何,心里好难过,好痛苦。她这是怎么了……捂着疼痛的胸口,悄悄离开。当她离开之后,沐淩川这才察觉到,刚才那假山之后有人。至于是谁,他想他已经猜出来了。这么说,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已经听到了?呵呵,自己在担心什么。听到就听到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再去想,将注意力再次放到棋盘之上。可是为何,明明是在下棋,可他的心却乱了。“如果不认真的话,可是会输的呦,岳父大人。”啪——黑子落下,局势已定。回过神的沐淩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下的那几步,完全是在胡下。唉,果然,不能走神啊。“好吧,是我输了。”“再来一盘?”“不了,我有些累了,你去找别人下吧。”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就算再来一盘,也只有输的份,所以,还是不要下了。心境之所以会乱,自然是因为那个女人……呼,看样子,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还真不是一般大呢。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眺望着远方。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只要盯好夜缨,答案就会浮现。说起夜缨,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似乎就是从上次,自己拒绝她的情意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说实话,如今的自己,有些后悔当初带夜缨回来。真的没想到,夜缨竟然如此的喜欢纠缠。“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说着,沐淩川已经迈开步伐走出亭子。留下战冥邪一人,独自收拾棋盘。战冥邪无奈摇头,每次都是这样,让他来收拾。要不是看在,那是小岚儿的爹爹,他早就毫不客气的上去揍了。失魂落魄的雨萱回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至少,是暂时不想出来。来找她的叮当,看到她在哭泣,不用说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早和你说了,不要将心思投在那家伙身上。”她当然知道,不可以将心思过多的投在那人身上。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啊。而且,当看到仙帝对自己冷淡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落。而且,一想到仙帝,自己就忍不住想哭。看到雨萱哭泣,叮当默默叹息,“唉……”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哭,他真的好想保护这个女人。房中哭泣的雨萱和正无声安慰的叮当都不知,此时,他们的屋檐之上,正伫立着一人。而这个人此时,正双眼眺望着远方。平静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沐淩川是在想。自己为何又跑到这来了,本想着回去休息,可身体不自觉的就跑到这里来了。她……在哭……是吗……很奇怪,听到屋中女人的哭声,再次让他想起自己已故的妻子。太像了,她们两人的哭声太像了。哭,谁都会哭。可每个人的哭声,都是不一样的,波动不一样。可屋中女人的哭声波动,简直和霓裳一样!烦躁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行,他不能什么事情都将她们两个放在一起。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精神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