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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鹰嘴涧”三个字,已显露疯癫之态的潘飞宇如遭雷击。
他一下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道:“鹰嘴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丢下最后一点善念,何必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又原地弹起,流着眼泪怪笑道:“萧兄,萧社长,我……潘某还是有用之人啊,请转告陛下,草民愿意戴罪立功,愿意一辈子留在报社,足不出户的在社长麾下工作,决不会再作恶了。
攫欝 攫。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论起这天底下最懂报纸的人,即便算上萧社长您,草民也绝对在前三之数。只要陛下能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草民一定重新做人,唯陛下马首是瞻,不遗余力的为新政鼓呼……”
涕泪交流的潘飞宇触动了萧靖的恻隐之心——毕竟是多年的同事,说没有感情那是假话;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潘飞宇求情,因为他的罪孽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