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都呆在那氏?”“是,中午跟那总一起吃的午餐,吃完又跟那总一起进了那氏大楼。”夜十七据实已报。夜觞一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身上穿着军装,领口的扣子没扣,军帽没戴,看着一身的痞气。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不过没点着,就那么叼着。“你,过来。”夜觞朝夜十七勾了勾手指。夜十七眉头一紧,显然不想过去。不过碍于少爷的淫威,又不敢不过去,“少爷,什么事?”夜觞就盯着夜十七看。夜十七长得挺好看的,一双丹凤眼有着别样的风情。小麦肤色,身板挺拔,就是不爱说话,跟他师父黑风一个样。夜十七被夜觞盯得头皮发麻,眉头都皱起来了。“少爷,你想干什么?”夜觞突然扯唇一笑:“交给你一个任务,干得好了,有赏。”夜十七跟在夜觞身边也有几年了,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就眯了眯眼。“少爷,你说。”“你去把那雨声给我弄到手。”夜十七:“……”夜觞把腿从办公桌上拿下来,过来拍了拍夜十七的肩,“十七啊,你可是我最信奈的心腹,这种事我也只能交给你去办了。”夜十七瞬间一蹦三丈远,离夜觞远远地。“少爷,这个活儿我接不了。”“你敢不听话?”“真接不了,我……不喜欢男人。”夜觞沉脸:“谁特么要你喜欢男人了?我就是让你假装,假装懂不懂?”“懂,但是我办不到。”夜十七沉着脸,“少爷如果坚持要我去,那我就只能禀报两位爷了。”“你敢拿我爸威胁我?”“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分明已经威胁了。夜十七眼观鼻鼻观心,哼,要他去施展美男计,打死都不可能。想到一点,夜十七眼眸一亮:“对了少爷,你的美男计恐怕迟了。”“什么意思?”“那家的二少已经给那总送去了一个,那小子长得特别清秀,现在是那总的贴身助理。”“哦?”夜觞来了兴趣,“看来那氏有麻烦了啊。”夜觞唇角抽了抽,有点嫌弃自己少爷:“少爷,你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夜觞吊儿郎当的,“你把你少爷我说得那么难听,我怎么会趁火打劫呢,我是要乘人之危。”夜十七:“……”不懂乘人之危比趁火打劫高尚多少。作为最忠心的属下,夜十七还是有忠言逆耳的:“少爷,你不要玩火自焚。”夜觞:“……”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少给我废话,你亲自去给我盯着那家兄妹。”夜十七想了想:“好吧。”夜觞差点一觉踹过去,本少爷吩咐你办事,你居然还要想一想?夜觞很忧伤啊,所以自己不如大哥,看看大哥身边的人,玉非整一个全能管家,家里家外都能帮大哥管理好。玉威那小子不仅手上功夫了得,训练了一伙人更是对大哥忠心不二。梁郁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大哥的第三只手,公司和部里样样都行。自己就一个夜十七,特么还经常气自己,一点都不贴心。第二天,夜十七换了身衣服,果真去盯着那辞和那雨声了。那辞还是跟着她哥去了公司,不放心白宇,非要跟来盯着看。那雨声不动声色,给白宇布置工作没有二话,公司的文件之类的也放心大胆的让他过手。又盯了半天,白宇的表现还是特别正常,工作起来特别认真细致。尤其煮咖啡的手法也特别赞,连那辞这个不怎么喝咖啡的都觉得好喝。中午吃饭他也没有像那辞想象的那样往那雨声跟前凑,而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饭,一边在翻着什么的文件。那雨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看得是公司近几年的报表,这报表原本凯丽那里有一份的,那雨声没想到他居然在看这个。白宇见那雨声盯着他手里的报表,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我、我是想了解一个咱们公司的运营情况,那总,我没有别的意思。”那雨声在他肩上按了按,示意他不要激动:“你既然顶替了凯丽的位置,这些东西自然有权利看。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专心吃饭。”白宇愣愣地看着那雨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谢谢那总。”他的目光有些直白,这种目光那雨声并不陌生,公司里有很多女人否曾这样情不自禁的爱慕过他,只是后来他的取向公之于众后,这些目光才消失。那雨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白宇在那里站了很久。那辞吃了饭没有立刻走,等餐厅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夜十七坐到了那辞对面。那辞认识夜十七,知道他是夜觞的保镖。看见他,那辞下意识往夜十七的背后看了看,眼神戒备。“少爷没有来。”夜十七摊摊手:“他让我来监视你……和那总。”那辞:“……”好像有哪里不对,这人不是夜觞那个混蛋的心腹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辞问。夜十七挑了挑眉:“你也觉得很神奇吧?反正就是这样,他让我来监视你们,我觉得这个主意特别烂。”那辞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哇哦兄弟,你很666啊!“你就不怕你家那个混蛋找你麻烦吗?”夜十七一双狭长的凤眼睁了睁:“我这是在帮他,我家少爷那性子就那样,那小姐你多包涵吧,我走了。”那辞:“……”讲真,夜觞和夜十七,她一个都搞不懂,这主仆俩都有病吧?夜十七说走还真就走了,那辞愣在原地。她也没把夜十七的话放在心上,买了一些吃的就上楼去了。正准备进那雨声的办公室,白宇恰好从里面出来。他大概没有想到那辞这会儿回来,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那辞心中吐槽,那雨凡那个傻逼脑子进水了吗?找个人来迷惑人找了一个这么不淡定的家伙,昨儿还说他演技好呢,这会儿就露出马脚了。“你怎么在这?”那辞冷声。白宇惊慌过后渐渐回神:“我、我看那总睡着了,怕他着凉,帮他盖了件衣服。”那辞侧头看了看,那雨声果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