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醒来的时候,已是日空当头照。揉了揉因宿醉发疼的太阳穴,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
望着陌生的地方,凌峰更加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裏?
他记得昨天到1801酒吧喝酒,然后有些昏沉的想要回家,接下去发生的事他有些遗忘了。
摸索的找到衞生间,镜子中那张俊脸有多处淤青,身上也有些地方隐隐作痛,他想起回去的路上似乎撞到了人,然后就被打了一顿。
那时的自己连爬都爬不起来了,是谁将他带到这裏的?又是谁帮他换去一身脏衣服?
越想头越痛,凌峰索性不去回忆,拧开池中的水龙头,掬起一把清水直往脸上泼。
梳洗完毕后,人也清醒了许多。他走出衞生间,打量起不大的客厅。
简单的摆设,被主人布置得非常典雅漂亮。特别是沙发上的抱枕,沙发布套,上头精细的手工十字绣,都能看出这儿的主人是一个有着巧手的女人。
余光瞥见电视旁的橱柜上摆着几张照片,拿起一看,是一个眉清目秀,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孩。看来,昨天应该就是她收留了自己一晚。
茶几上压着一张字条和几张现金,抽出一看,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先生,您昨晚喝醉了,身上的钱被人抢了。
桌上有些钱应该够您搭车回去,走时记得帮我锁好门。谢谢!
很简便的两行字。
凌峰蹙起眉左右翻看了一下,这个救自己的女孩居然连名字都不留。这年头做好事又不留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这个女孩倒是挺特别的。
再次扫了眼电视机旁边的相框,凌峰抓起桌上的钱开门离去。
下午一点,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沸沸扬扬掺杂着各种声音。
“爹地——”一身大红色洋装的阡陌铃在看到机场出口处走出的身影,兴奋的冲了上去。
“哦,我的宝贝女儿,想死爹地了!”带着墨镜的阡陌冈本,一见到她顿时眉开眼笑,抱住自己的女儿转了一圈。
“爹地,你怎么不坐私人飞机来香港?”瞄了眼爹地身后的随身保镖,“而且你来香港就只带一个保镖,难道你就不怕出什么危险吗?”
爹地的身份那么特殊,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数不胜数,他这样简简单单的从日本跑来香港,她还真为爹地捏了一把冷汗!
“做人要低调点,爹地不想太过张扬嘛!况且阿杰跟我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手,有他一人胜过十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