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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少不了坎坎坷坷,是不断解决问题和制造问题的过程,当然也会有中场休息的时候。
自打老张家和李寡妇划清界限以来,老张家的日子过得不说顺风顺水也算的上风平浪静。
用张老太太的话说就是李寡妇克他们张家,两人断了后他们家风水就好转了,边说边督促张来福把与李寡妇家相隔的那面墙加高,墙头裹进去许多碎碗片,门也重新修整了,看起来比从前的强点有限,而其他三面墙的工程就被无视掉了。
毕竟经济有限,没出去借钱找人来干,而是张来福难得亲自动手,就冲这点一家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打消了浪子回头的积极性。
张来福和文秀云感情恢复如初,好的跟新婚小夫妻似的蜜里调油。张来福近来早起送文秀云出摊,晚上接她回家。有时候心情好时跟着她看会摊,虽然依旧不务正业,却比从前要好,起码在家的时间比在外面鬼混的时间多了。文秀云琢磨着,等啥时候张来福赌性没那么大,她就把和韩高粱合伙做买卖的事告诉他,等干个几年有经验有本钱了,他们两口子就自立门户。
大丫因脸上有伤,上好的亲事怕是要耽搁了。谁知男方家里也有事,定在小年前抽时间相个亲。大丫对袁震彻底歇了心思,自然对自己的相亲对象又有了无数美好憧憬,每天干活都有十足的劲头,只盼着伤早些痊愈,早点见到那人才好。虽是心中欢喜也不敢表现出来,怕刺激到二丫。
说到二丫,自那天以后变得沉默寡言,轻易不和家人说话,没人知道她心里是咋想的,却发现袁震送她的那些衣服都不见了,除了张老太太唠叨几句心疼衣裳,再没人提起她和袁震的事。
三丫跟二丫一样,受了感情上的打击,不过她天生没心没肺,消沉了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但碍着张来福时常在家,倒是不敢出去乱跑了。
相较下来,四丫成了老张家的大忙人。放学后就跑林老师那里补课,有时候留在那里“镇宅”,六日要抽空去摊位“视察工作”,忙里偷闲还会和童子军们玩会,一天像个陀螺似的,沾炕就着。
本来四丫觉就不够睡的,这两天又到了剃头的日子,张来福几次逮不着她,就打算等她睡着时候麻利把她恢复成小光头,然而四丫十分警觉,立马跑到令海洋那避难,等他不在家的时候再回去。
昨天晚上张来福没回家,四丫不好在令海洋那多打扰就回家睡去了,虽然人家对她十分热情,可要是维持别人对她的热情,靠的就是有眼力见和自觉,掌握好分寸才能真正受人欢迎。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四丫被冻得睡的不踏实,睁开眼看天色还昏暗,便闭着眼睛假寐,蜷缩在被子里搓着手臂,两只小脚交错摩擦着取暖,心想等这个月文秀云和韩高粱分账后,一定先让她给家里置几床厚棉褥棉被不可。但也不能太多,让张老太太和张来福看出文秀云手里有富裕钱,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正思忖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来福脖子上挂条毛巾,一手举着剃头的刀子,一手端着盆肥皂水悄悄走进来。
四丫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张来福的举动很是无语,她就是脑袋被剃成正圆椭圆不规则圆也变不成男的,他跟她的脑袋较这个劲干啥!这山区大冬天能冻死个人,不为了美观为了温度她也要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