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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到了镇上邮政局,赵宇下车陪二丫一起去拿邮件。
文秀云要跟着一起去,被四丫拉住了。
“妈,您还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二姐和袁震藕断丝连,赵宇哥去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您就不要跟着掺合了,将来有什么夹缠不清的也免得怪到你们长辈头上。”
文秀云听了四丫的话气得直拍大腿,老张家家高攀不上袁震,赵宇对二丫来说虽然也是高枝,但结成正果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赵宇是本地的小伙子,免了二丫远嫁的苦处,二丫咋这么拎不清呢!
“你二姐读书读傻了,赵宇多好的小伙子,她咋还舍不得那个袁震呢!”
“两个人能不能走到一块讲究的是缘分,您就别跟着操心了,顺其自然吧。”四丫心说二丫哪里是读书读傻了,根本就是没长好心眼子,拿人家赵宇当备胎呢。
邮政局内,二丫抱着沉重的大纸箱子跟在赵宇身后,见他越走越快,她忍不住喊道:“赵宇哥,你等等我!”
赵宇闻言停下脚步,双手插兜,冷漠的站在原地。
“赵宇哥,你听我解释。”二丫紧走两步,来到赵宇面前,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听你解释?你以为我不识字吗?”赵宇冷笑,寄件人那里清清楚楚的写着袁震两个大字,亏张二丫开始还一再否认,好像所有人都冤枉了她。
“赵宇哥,是,东西是袁震哥寄给我的。我怕你生气,所以才没敢跟你说实话。”
“怕我生气?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会怕我生气?既然怕我生气为什么要接受袁震的礼物?还是你打量我压根不认识袁震,才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带你来拿他送你的东西?”
别忘了赵宇是干什么的,在他面前玩避重就轻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二丫目光闪烁,转瞬脸上全是凄然之色,道:“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人穷志短!错就错在每天为受饿挨打担惊受怕,每天为交不起学费担惊受怕,每天为洗了棉袄就没替换衣裳穿担惊受怕!所以袁震哥给我送了雪花膏,送了我头花发卡,送了我厚实的过冬衣裳我才没办法拒绝他!我的这些痛苦,你们没经历过,根本就不会懂!”
她确实是人穷志短了,不然就应该把一箱子好东西当着赵宇的面砸到地上,做戏做足。但是现在的她穷怕了,抱着这些好东西就再舍不得撒手了。
张二丫的小伎俩可以说耍得非常熟练了,但她忽略了时代背景,如果放在十五年后,她的话会让男人觉得她很特别真诚且与众不同。但现在是最朴实无华的年代,大家推崇的追求的非常一致,那就是不怕苦不怕累,靠劳动人民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生活!
所以她这番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赵宇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他怒极反笑,指着二丫道:“你可真是一个思想道德败坏的女同志!我为自己动过和你谈朋友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说罢不顾二丫的哭喊,转身就走。
从三水镇到县城四喜胡同只用了四十分钟,本该请赵宇吃顿午饭再让他走,可看他的脸色母女三个谁都没开口,只简单道谢便让他走了。
小汽车才开出不远,文秀云便迫不及待的问:“二丫,你和袁震、赵宇到底咋回事?”
二丫无视文秀云的问话,抱着纸箱神情麻木的走进诊所。
四丫劝道:“妈,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况且您现在说什么二姐未必听得进去。”
文秀云叹一口气,只得作罢。
四喜胡同的诊所是个两正两倒带两夹间的小院,院门两边左右两间,一间是用来看诊拿药,另一间摆了两张单人床和几个凳子,当做注射室。后面两间大屋是卧室,小屋暂且空着。
文秀云母女刚迈进院门,郑辉煌和大丫就满面笑容的迎出来了。
“妈,四妹,快进屋暖和暖和。”郑辉煌见丈母娘和小姨子背了两个大包袱赶紧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