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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偶尔闹些小插曲也无伤大雅,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
这时候年味儿就已经弥漫大街小巷了,家家户户开始备年货、剪窗花、贴春联,也有家庭条件好些的早早放上了鞭炮,空气里的火药味都带着喜庆。
老张家今年的年过得比往年都强,在文秀云还没想好以什么借口掏钱给家里置办年货的时候,张来福就欢天喜地的拿出六十块钱给家里做过年的花销。
毫无疑问,这钱是从牌桌上赢回来的。
虽然老张家的女人不喜欢张来福出去赌,但是赢钱总比输钱好,且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有哪个不耍牌,这又是赶在过年的档口不兴数落人,遂大家就都只顾着欢喜,唯独四丫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暗自决定过完年得想个办法断了张来福的赌性。
“这六十块钱,其中一部分留做给老大老三他们两家孩子包红包。今年赶上咱家日子宽裕,我做主,给铁柱和四丫包十块钱!大云二云和珍珠一人包五块钱!其余的就由秀云做主吧,看看家里缺什么就添什么,提前把年货备齐全了。”
张老太太之所以这么豁出去的给大儿子大女儿家的小的这么花钱,还是因为前阵子几家因电话机闹的别扭,大丫结婚时候这三家虽然来了,但是看的出气还没消。她不能让自己儿女带着气过年,所以打算从孙辈上找补回来。
老儿子家的钱留的多剩的少,为的是给其他子女的孩子包红包,其中还不包括老儿子家的另两个丫头,张老太太这事办的,让人咋说好呢。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张来福有些心虚的看文秀云,心道早知直接把钱给媳妇儿手里了,可要这么办又觉得对不起老娘。文秀云现在与从前不同,不是只会逆来顺受,她对生活有了要求,所以对张老太太也会心生不满,但好在她手里有钱,到时候她花自己的钱给三个丫头买好的,抱着这个想法就不那么气了,索性图个清净不吱声。
哎,到底还是个软和性子。
二丫三丫知道过十五岁不能拿长辈的压岁钱,可凭啥大爷大姑家的孩子都过十五岁了照旧给发红包,每到这当口,因张老太太的一国两制,两人的脸色都会耷拉几天。
老张家张来福这一辈,要么是各家两个孩子给出去多少拿回来多少,要么是没孩子就一分不掏,区别就在张老太太这。钱是老儿子家的钱,不论张老太太怎么给都是老儿子家吃亏,可要能说动张老太太改变主意,那是比登天还难。
二丫心里清楚,她到年都十八了,能争到又怎么样,不过再拿一两年压岁钱的事儿。但因前阵子四丫给她找的不痛快,她就想利用这事,撺掇四丫当出头鸟,替她和三丫去争。以四丫的霸道性子,不但要争回她和三丫的红包还要免了铁柱那几个人的红包,张老太太肯定会大怒,张老太太大怒,张来福说不定就会揍四丫,过小年挨打挨骂,一年都晦气!她就算出了口恶气了。
“三丫。”二丫挨着三丫,两人坐在四丫身后,她冲四丫的方向扬扬下巴,凑近三丫小声道:“咱们要想拿红包,只能靠四丫了。你和四丫关系好,你让她求求奶奶,到时候二姐的红包分你一半。”
三丫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今天和你打架今天就能和你和好,再不喜欢二丫,那也是她亲姐妹,就更不会记仇了。二丫说的有道理,又是难得求她一回,她就有点飘,二话不说直接戳戳四丫的后脑勺,道:“四丫,我的压岁钱!”
四丫没转身,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随即叫了一声奶奶。
二丫勾勾唇角,等着看好戏。
张老太太听四丫这时候喊她,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个小孙女可不好对付。不过给红包的事,谁也甭打算拦她!
“你干啥!剩下的钱我不都让你妈做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