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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家正屋堆满了人,有的面上幸灾乐祸,有的面上忐忑不安,有的眼观鼻鼻观口做木头人,但哪个也不敢吐半个字,只等厂长夫人发话。
张四丫杏眼半遮,微昂着头坐在屋中正座上打量一旁的赵丽娟。
此时赵丽娟趴在她大姐怀中嘤嘤哭泣,感觉到四丫投来的视线,心中恨透了她。
赵母见状,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赵父人不知被周锐他们弄到哪里,闺女又出了这种丑事,且看样子叫张四丫的姑娘断不会放过他们家,眼看家中就要遭大殃了,她不得不豁出去老脸,扑通跪到四丫面前,扬手扇了自己两嘴巴子,口中哀求:“姑娘,你放过我女儿吧,你放过我们全家吧!给我们留条活路,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赵丽娟和大姐扑到母亲身边拉住她的手,一边劝一边哭。
丽娟大姐道:“姑娘,杀人不过不过头点地,如今我妹妹名声尽毁,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求您高抬贵手,别追究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丽娟,不让她再做糊涂事儿。”
赵丽娟松开母亲的手,咚咚给四丫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磕得青紫,凄惨道:“张四丫,是我不要脸,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放过我家人,你要怎么样我都行!只要你放过我家人,你让我现在跳河我都去!”
屋子里除了两个妇人,有的四海的员工也是黄林子村的。本来他们干这事儿只是为了臊赵丽娟一顿给她个教训,没想看样子厂长夫人还要好好整治老赵家一番,个个心中又又有些不忍。
周锐却是个明白的,这家子不管是真老实还是假厚道,心思不可谓不毒。受害者还没吱声呢,他们倒先卖起惨来,四丫要惩治他们家就是仗势欺人,外人看着观感也不好;不惩治他们……周锐觉得以四丫的性格不可能,不由暗骂自己一时色迷心窍,怎么就看上赵丽娟了,还惹出这么多事来。他有心提醒四丫想整老赵家有的是办法,明着来尤其是逞口舌之快绝不能行,可又怕他们厂长打翻醋坛子,那他这份工作可真就不保了。
令海洋正襟危坐于四丫下首,视线落在地面上,一副四丫的决策就是最高宗旨的样子。显然,怎么处理老赵家只有四丫一个人说了算。
“你们说的什么话,我从进了屋子哪有半个字说要把老赵家如何了?”四丫竟然面上带笑,活菩萨似的客客气气搀扶赵母起来,又去扶赵丽娟,“这时候不是从前,流氓罪要枪毙人,我也不是法官,凭什么让你去跳河。这事儿我是气的狠了,到现在心口都疼,但也像你大姐说的那样,你名声尽毁,已经自食恶果,我就不再多追究了,何况我们都是女孩子,我只希望你以后自尊自爱,不要再起糊涂心思害人害己。但是有一样,平安肯定不能放你们家养了,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对我和厂长心怀怨恨就好。”
众人听了刚软下来的心又被四丫的“傻白甜”气硬了,均是愤愤的盯着赵家母女,恨不得亲自替四丫出手整治他们。
赵丽娟不怕张四丫说狠话,就怕她绵里藏针,这才是真狠。但无论怎么狠,她技不如人棋差一招就只能认。
“谢谢四丫妹子,可是我爹……”
四丫坐回椅子,气中带笑对周锐道:“你把赵大叔弄哪去了,赶紧把人放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周锐这时才知自己是白操心了,嘿嘿笑道:“柴房里喂蚊子呢,我们可不敢把赵大叔咋样。”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有人愤愤不平:“把他咋样了也不冤,瞅他闺女办的啥事儿。”
“他不拦着还跟着帮忙,真后悔没揍那老东西一顿。”
“我看赵丽娟攀高枝儿的心思就是她父母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