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除去选锋军和俘虏军之外,其余仆从军与一万北疆军骑兵全都接连往大营方向赶回,公孙续也率人将鲜卑军营地内剩余的战略物资一扫而空,连同双方交战的战场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忙好这些后,公孙续才派人分批押运俘虏回大营,这一战下来,公孙续这边仅仅抓到的敌军俘虏恐怕会达到两万左右,毕竟一万选锋军和七千俘虏军现在还未归营,谁也不知道他们那边能抓到多少人。
至于鲜卑军的粮草辎重,牛羊马匹,几乎全都落入公孙续手中,当然,在昨晚那场大火中也烧毁了不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相比于击溃鲜卑盟军来说,这些根本都算不上损失。
各营兵马相继回营献俘,营内处自有专门的值勤人员将这些战功一一记录下来,等过几天再统一奖赏,对于这些工作,公孙续要求部下们必须做的仔仔细细,不能让那些流血流汗的将士们白白忙活一场。
距离大营移动六十多里处,一队约三百人的队伍正在缓慢的朝公孙续的大营方向前进,这是穆勇留下的那五十七人和两百多俘虏,由于穆勇他们将所有俘虏的战马都调走了,只留下六十匹战马给那五十七个兄弟用,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就相当的慢。
这些俘虏几乎一天没有吃喝,再加上又打了一天仗,昨天晚上又没有休息好,他们的体力已经是消耗殆尽,尤其是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当了俘虏,一个个都情绪低落,哪还有心思加快时间赶路。
穆勇的弟弟和其他人都催促俘虏走快点,现在离天黑也就不足半个时辰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天黑前是铁定到不了营地的,这大晚上又没有营帐等东西,这要是在草原上过夜,恐怕大部分伤员都会出事。
偏偏这些俘虏的速度确实太慢,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就是这边五十七名俘虏军也就是骑着战马速度才快点,要不然也多半会累的跟死狗一样。
时不时有会有一小股骑兵从他们身边经过,由于这些俘虏军军装不一,而且人人都带点伤,很多北疆军将士都会停留下来盘问一番,若不是他们脖子上系着红巾,再加上他们手上有一把公孙续上次的虎贲军战刀,恐怕他们这些人多半会被截留下来。
穆勇的弟弟脑子不笨,越靠近大营,自然会遭受到更多的盘问,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赶回大营的话,晚上搞不好会出事,他们身上没有北疆军的标志,搞不好就会被别人给抢了,尤其是他们手上现在有两百多俘虏,这可是一大笔战功啊。
在跟其他兄弟商量后,五十七名俘虏军都呵斥所有俘虏加快速度,否则就得吃鞭子,俘虏们一个个都求饶说走不动,可是俘虏军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走不动也得走。
刚前进十多里,他们又遇到一队两百人的兵马和两百多俘虏,这一次是仆从军的人马,领头的是两个百夫长,他们看到这群人后自然就起了疑心,于是就将他们截留下来。
一名百夫长上前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穆勇的弟弟将之前的说辞继续说了一遍,同时还露出脖子上的标记以及手中的战刀,这百夫长听说了点俘虏军的事情,当下疑虑也消减大半,再加上对方手中有虎贲军的战刀,想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过,就在这百夫长放松的时候,对方的两百多俘虏中突然有人用鲜卑语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到敌军营地,今天晚上就放火烧了他们营地,救出我们的兄弟。”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边不少人都听到了,对方虽然是用鲜卑语,但是仆从军和俘虏军将士基本都听懂了,这下子,这百夫长立马策马后退,同时吼道:“戒备,围起来。”
这边五十七名俘虏军这下子气的差点骂娘了,到了这一步竟然被一名俘虏给坑了,而且现在是有口难辨啊,谁能相信他们的身份,可怜五十七名俘虏军立马举起双手吼道:“别动手,我们是自己人,这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两名百夫长虽然心中也有疑虑,可是手上动作却不慢,两百仆从军立马将这边三百多人围困起来,一个个全都弯弓搭箭瞄准了这边五十七人。
谨慎的百夫长立马吼道:“放下兵器,立刻下马跪在地上,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快点。”
俘虏军这边又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想黑吃黑,所以他们也都不愿意就这么束手就擒,双方将士一时之间僵持下来。
两名仆从军百夫长见对方不肯下马也不肯投降,但是也没有要动手的迹象,这下子他们可不耐烦了,那些俘虏这时候也都不安分,一个个都蠢蠢欲动。
就在双方快要动手的时候,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怒吼声传来:“干什么,谁让你们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