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这些事情摆平之后,韩馥心中的担忧也算是放下了。还好郭嘉这人好说话,至少他没有刻意难为自己,虽然自己并不惧怕于他,但是,如果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有什么地方让公孙续吃亏了的话,以后恐怕很难向公孙续交待。
自始自终,韩馥也就是担忧这一点而已,并州和幽州都毗邻冀州,如果不能跟自己的邻居搞好关系,韩馥还真不知道自己冀州的北方会是什么样。
让韩馥的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公孙续的强势,北疆军的强大,以及这些年跟公孙父子那边好不容易搞好的交情,而且,大汉朝廷现在就在北疆,韩馥还真不敢挑战皇帝的威严。
昨天晚上,甘宁吩咐细散布谣言的时候,郭嘉就叮嘱过甘宁要加一条进去,这条消息就是大将军公孙续已经荡平草原,此刻正准备班师回朝,先前的夏侯兰部一万人马不过是先锋,接下来会有陆续人马赶回。
这谣言只是众多谣言中的一个而已,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谣言之所以让人担忧就是因为没人知道谣言的真实性。
韩馥对这谣言暂时还不敢确定,如果公孙续真的荡平了草原的话,那他不久就肯定会回来,到了那时候,北疆军还需要这么和和气气的跟他冀州商量事情吗?
当然,如果这个谣言是假的,那韩馥自然就不必担心了,可韩馥现在还不想冒着险去跟北疆使者交恶,再者,他没有这个必要去冒着险啊,哪怕这谣言是假的,但今后幽州和并州都还会是在公孙父子手上,韩馥还得面对公孙家的势力。
正是因为如此,韩馥对北疆使者的态度由先前的憎恶到现在的友善,甚至,对于自己这个总是说假话的部下,韩馥现在也有点讨厌了。
为了下一步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郭嘉自然不会咄咄相逼,他想堂中众人一一问好,该做到的礼节他都没有落下,如此一来,至少给堂上众人的印象不会太坏。
“州牧大人,我家主公在北伐前就曾多次提起大人,这次北伐,若是没有大人的鼎力相助,我北疆军将士恐怕都不一定有足够的粮饷啊。”郭嘉再次站起来对韩馥敬酒道:“小人代我家主公敬大人一杯。”
“呵呵呵,小事,小事而已啊。”被拍了马屁的韩馥乐呵呵的回道:“有大将军率军镇守北疆,才有我冀州的太平啊,我与大将军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关键时刻,我若是不支持大将军,那岂不是自找苦吃。再说了,大将军从未亏待于我,前些年我都曾为北疆军将士提供粮饷,大将军也一直回赠我以草原的牛羊马匹以及北疆的商品,大将军待我如此,我自然该支持大将军。再说了,这一次我与大将军之间也是交易而已,虽然我提供了大量粮饷给大将军,可大将军也承若要给我相应的牛羊,说起来,这事情还是我占便宜了,呵呵,这杯酒,我到时候可是要敬给大将军的啊。”
说完,韩馥就仰头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郭嘉坐下后继续讨好道:“州牧大人真乃君子也,小人实在是佩服,想当年大人还在颍川的时候,我就多次向区拜访,可是当初我人微言轻,不能拜见州牧大人,今天正好圆了我以前的愿望,实乃我郭嘉之幸啊。”
“哈哈哈,郭大人何必谦虚。”韩馥连忙回道:“想必当初你只是不得志而已,我若是知晓了你的才能,又岂会让大将军将你招揽至麾下,说起来还是我无识人之能啊,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大人太谦虚了,我家主公多次赞叹大人的内政才能,若不是又大人在冀州,又机会有冀州的这一派繁荣。”郭嘉继续拍马屁说道:“若是仅就这内政而言,州牧大人的才能足可排进天下前五啊。”
“哈哈哈,好,好,说的好,老夫最欣慰的也就是这点了,自我在冀州上任以来,我就立志要让冀州百姓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还好现在有点效果,不然啊,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韩馥捋了捋胡须笑道。
郭嘉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了得,至少现在韩馥被拍的很舒服。眼看时机差不多,郭嘉这才准备说出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