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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院,曾经兴盛过,后来没落了,如今被解散。
见证着玄清门两代掌门权力交接演变,见证着两代掌门之下不一样的情景。
凌杰来到荒芜院大门口的时候,不由得感到一阵忧伤。
原本气派的大门,已经长满了杂草。
大门口高约十五丈,犹如一座小城门。大门两侧还有两座等高的瞭望塔。犹如两个青天护卫,日夜守护着荒芜院,记录着荒芜院曾经的繁华和荣耀。
然而,如今这两座瞭望台也长满了杂草,布满灰尘。甚至瞭望台上的瓦片都破烂了,也没有人去修理。
远远看去,这已经是一片荒废多年的住宅院落。
大门之上,一块写着“荒芜院”三个大字的古铜牌匾,有一边掉落下来,歪歪斜斜的钉在门框顶端。
一片惨白破旧的景象。
“真没想到,荒芜院已经落魄至此。”
凌杰黯然神伤。
如果不自强的话,或许,未来的玄水院也会面临这样的下场。
不,不行!
玄水院,绝对将不能够解散。
风菱纱道:“这块牌匾,存在了百年。但是年后,这块牌匾就要被取下来了。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唏嘘不已。”
“只怕每个玄清门的人路过此地看到这块牌匾,都会暗自嘲讽。与其如此,荒芜院不如自己把这块牌匾取下来。”
凌杰感慨道。
风菱纱道:“没错。玄清阁已经下达了遣散玄水院的命令,这已无法更改。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对每一个荒芜院的弟子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倒不如早点结束来的直接。”
凌杰道:“这两个月时间里,对每个荒芜院弟子来说,都是绝望的煎熬。”
“走,进去看看,正好我有一位很好的故人也在其中。趁这个机会去看看故人也好。”风菱纱拉着凌杰进入大门。
大门口连看守的弟子都没有了。
进入大门后,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演武场。
论规模,比玄水院的练武场还要大一些。
但这一大片练武场此刻也都荒废了,只有寥寥一个弟子还在这里修行,上操练课。而在不远处的角落位置上,不少弟子都凑在一起喝酒,醉醺醺的。
凌杰万万没想到,曾经辉煌过的荒芜院,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看到风菱纱和凌杰进门,也都没有搭理。喝酒的继续喝酒,操练的继续操练,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难以言状的悲伤。
万念俱灰,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了。
风菱纱走到那个还在操练的弟子面前,问了一句:“师弟,请问袁龙在么?”
这个弟子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称呼师弟没有问题。
凌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穿着朴素,身上的衣服很破烂,比凌杰的地摊货还要便宜。眼神里面虽然很绝望,但带着深深的不甘。有一股很倔强的味道。
少年没理会风菱纱,继续演练一套拳法。
风菱纱又问了一遍:“师弟,请问袁龙在么?”
少年还是没理会,风菱纱上前一步,挡下了少年修炼的拳脚。少年这才瞥了风菱纱一眼,略微不悦:“我不知道,别问我。还有,走开,别打扰我修行。”
少年猛的推开风菱纱,跑到别处继续修炼。
拳脚刚猛,处处透露出一股深深的不甘。
凌杰虽然觉得对方蛮横不讲道理。但是心里对此人却高看一眼。
荒芜院面临这样的景象,所有的弟子都消沉堕落,唯独这个少年不放弃自我,还在孜孜不倦的修行。
光是这份风骨,就已经胜过了无数人。
“小师弟,我们走吧。”
风菱纱也没多说,拉着凌杰走了。
越过大殿,来到后面的静心堂。
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青年,跪在静心堂大门外。叩首在地。
他身上染满了露珠,灰尘。
可见,此人跪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风菱纱走了上去,轻声道:“袁龙。”
青年宛如一块石头,听到这声音,很迟缓的立起摇杆,缓缓的转头看了风菱纱一眼,自嘲笑了一下:“菱纱师妹,你怎么来了?”
风菱纱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袁龙嗤笑道:“我就是一个罪人,荒芜院的罪魁祸首,灭门祸水。这期间多少人来看我荒芜院的笑话,我都习惯了。没想到你也来了。”
这话说的很含蓄,但是凌杰听的出来。
这个袁龙恐怕就是荒芜院的首徒,曾经达到了风菱纱这个高度的绝世天才。之后被青天院的十大弟子卓航打废,从此一落千丈。引起了荒芜院的雪崩效应。
此后,荒芜院被红山院超越,一直没有出现天才,最终荒芜院上下包括首座在内的所有人,都意志消沉,绝望沉沦。终于被解散了。
可以说,袁龙,就是荒芜院雪崩的开始。
风菱纱微怒道:“袁龙,难道我风菱纱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我来就是看你笑话的?”
袁龙意志沉沦,惨笑道:“这些天来,已经太多同门来看我的笑话了。我都已经习惯了。菱纱,你来做什么?”
风菱纱深深道:“我来看看你这个故人,来看看水月师叔。”
袁龙自嘲道:“水月师父闭门不出已经两个月了。我跪在这里给师父赔罪。还有两个月,荒芜院就不复存在了。师父是不会见你的。你看了我,可以回去了。”
说完,袁龙重新叩首在地,一言不发,不再理会风菱纱。
风菱纱搬了一块石头,放在袁龙旁边,然后坐了下来:“袁龙,当年你和玉荣荣大师姐是一起出道的。你们一起在玄清论武上大放异彩。我那个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却亲自目睹了你们的风采。那时候的玄水院和荒芜院都生机勃勃。院中上下每个弟子都激情燃烧,战意满满。每个人对未来都充满希望,他们都幻想着成为像你这样的大天才,顶天立地的汉子。”
袁龙的身体在发抖。
这些往事,过去至今已经十多年了。
风菱纱道:“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曾经的辉煌,曾经抛洒的热血,曾经许下的诺言,曾经我们盟誓过的梦想。现在,荒芜院面临灭顶之灾。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吗?你忍心看着你的师弟师妹们整日饮酒消沉?”
袁龙佝偻着的摇杆,颤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