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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妃的声音诚恳,真切。
很打动人。
不少教练都微微动容。
一个教练道:“鸿老,我们这一次对凌杰的惩罚,是否过于严肃了一些?过往被写入反面教材的案例,无一不是做下了十恶不赦的大事。凌杰的行为虽然可恶,但还不至于要写入反面教材吧?”
“确实如此,我也感觉对凌杰的惩罚过于严重了一些。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直接写入反面教材,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足以毁灭一个人的心志。”
“……”
有三个教练站出来为凌杰说了两句话。
但也只是说句话而已。
写入教材,影响大妈?
非常大。
教材这种东西,是文化的灌输,是价值观的传递。一旦进入教材,足以影响几代人的想法。而反面教材的凌杰,足以黑凌杰几代人。
以后任何一个加入玄清门的人,都会知道凌杰是玄清门的耻辱。
这叫凌杰还怎么做人?
叫凌杰的亲朋好友怎么做人?
让玄水院这么多学员弟子怎么做人?
玉蓉妃这一次放下身段和尊严,前来求情,为的是凌杰,也是为了整个玄水院着想。
张浪这时候道:“诸位同僚,你们也太仁慈了吧。我们给了凌杰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奈何这小子从来就不知道珍惜。而且这个决定已经发布下去了,如果我们现在收回的话,以后让玄清门怎么看我们种子班的教练团?朝令夕改,我们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张浪说的也有道理,大家都沉默了。
不过,玉蓉妃的声音,不断在门外响起。
“玄水院玉蓉妃,求见鸿老。”
“玄水院玉蓉妃,求见鸿老。”
“……”
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玉蓉妃在门外足足站了一个上午,仍旧没有人出面见她。她喊了一个上午,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嗓子干了,还在重复。
下午,玉蓉妃还是没有离开,继续重复这句话。
一个下午,玉蓉妃足足重复了数千遍这句话,仍旧无人出面接见。
风,吹乱了玉蓉妃的衣裳和头发,她已经蓬头垢面,但仍旧笔挺的站在大门口,持续的重复这句话。
无数种子班的成员都围了过来。
纷纷聚在一起看热闹。
“这就是凌杰的师父玉蓉妃?凌杰如此嚣张跋扈,肆意践踏规则,藐视教练。这样的学生,就是她这个老女人教出来的。她也罪不可恕,居然还有脸来求情?真是笑话。”
“不错,凌杰有这样的行为,就是玉蓉妃惯出来的。她自己不考虑过错,反而出面求情,她以为她是谁?求情就要给她面子么?哼。”
“凌杰做出这样的恶行,是整个玄水院的耻辱。她身为首座,罪魁祸首,应该引咎辞职。还有脸来我们种子班?”
“……”
众说纷纭,纷纷指责玉蓉妃。
如果口水可以淹死人的话,只怕玉蓉妃早就被淹死很多次了。
群情汹汹,围过来的种子班成员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哪个学员,忽然朝玉蓉妃扔出一块砖头:“你个老妖妇,给我们种子班培养出一个这样的败类,活该被打死。”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朝玉蓉妃扔砖头。
一个砖头,两个砖头,十个砖头……
“你个老妖妇,去死吧。”
“砸死她。”
“大家给我扔,拼命扔,砸死她。让她知道送一个败类进入我种子班需要面临怎样的下场。”
“没错,大家快仍啊。”
“……”
几百个砖头,石头,纷纷砸在玉蓉妃身上。
玉蓉妃没有抵抗,仍旧安静的站在原地。她身上的白衣都被鲜血染红,身上多处被打伤。然而她没有反抗,仍旧安静的站在那儿。
嘴里面喃喃的念叨着:“玄水院玉蓉妃,求见鸿老!”
她仍旧站的笔挺,说话的声音也还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弟子们扔了很久的砖头,看到玉蓉妃全身都是鲜血,终于不敢继续动手了。
五大首座,在玄清门之中的地位固然高绝,但是种子班的成员是玄清门的栋梁啊。很多学员都是下一代的首座。他们的胆子自然很大。
但也只敢发泄一下愤怒,要是真的把玉蓉妃打出个好歹来,他们还承担不起这个职责。
临近黄昏,一个雄壮的女子道:“兄弟们,她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们仁慈一点,差不多收手就行了。我们先去吃饭,晚上再来扔砖头。”
“好,壮姐说的是。”
“我们听壮姐的。”
壮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玉蓉妃鲜血淋漓,全身都在流血。却仍旧无动于衷,继续大喊道:“玄水院玉蓉妃,求见鸿老。”
此刻教练团的人在干什么?
走了。
他们早早走后门离开了。
只有鸿老还在办公室阅读。
入夜的时候,鸿老看了眼门外的玉蓉妃,叹了口气。
他拿起一件很大的大貂皮风衣,安静的走到大门口。
玉蓉妃双目一亮,沉声道:“鸿老,老师,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请求你撤回把凌杰列入反面教材的决定。”
玉蓉妃深深抱拳,九十度弯腰:“凌杰只是一个孩子,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鸿老,曾经也是玉蓉妃的班主任。
鸿远没有说话,上前把大貂皮风衣给玉蓉妃披上:“天寒地冻,你不要冻着了。如果觉得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留下一句话,鸿远转身离开。
玉蓉妃颤声道:“鸿老,难道你非要这样对凌杰么?他只是一个孩子啊,请鸿老再给他一次机会。容妃拜谢。”
说完,玉蓉妃直接跪了下去,深深叩首。
鸿远摇头叹息:“凌杰的行为,在种子班上下引起了公愤。他的确做的太过分了。不正法纪,何以正门规?既然凌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决定已下,不可更改。你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了,早点回去吧。”
鸿远走了。
玉蓉妃伏在地上发抖。
为凌杰而发抖。
凌杰,师父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是被争对的。
玉蓉妃没有走,继续伏在地上,大声道:“玉蓉妃,请求鸿老原谅凌杰。”
“玉蓉妃,请求鸿老原谅凌杰。”
“……”
这句话,在种子班响彻了一夜。
翌日清晨,种子班开始上课,玉蓉妃仍旧没有走,伏在地上继续重复这句话。
无数人从她身边路过,却没有人去和她说话。
有的,只有无尽的指责和嘲讽。
今天的课程,是张浪的体能课。
他路过玉蓉妃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玉蓉妃,冷冷道:“玉蓉妃,你没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当初你让凌杰击杀了张烈虎,压迫红山院解散。那时候的你和凌杰是那么的风光。不可一世,现在怎么这么落魄了啊?我好不习惯哦。”
玉蓉妃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浪继续道:“你继续狂啊,继续装比啊。你不是自诩有凌杰这样的学生,玄水院未来无敌么?你以为把凌杰送入种子班,就可以取代张烈虎了?天真可笑。我一句话就把凌杰赶出了种子班,还让他成为了玄清门永远的耻辱。你觉得怎么样?”
玉蓉妃一动不动。
张浪非常得意,继续道:“没用的,我才是种子班的教练,可以决定种子班任何成员的生死和去留,区区凌杰,从来都只是我的掌中玩物。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玉蓉妃不答。
张浪继续装比道:“李洪山和我做了一笔交易,让我废了凌杰。上一次我失败了,但这一次,我成功了。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你玄水院,有什么资格在玄清门内搅动风云?我看着都觉得好笑。曾经或许你们辉煌过一段时间,但如今遇到了我张浪,一切都结束了。玉蓉妃,你这一次出来受辱,回去玄水院后,你也会和凌杰一样,成为无数人嘲讽的对象。哈哈哈。你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好好的在煎熬中活着吧,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张浪笑得很开心,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烂。
走的时候,他都挺直腰杆,气宇轩昂。
……
渝水瑶办公室。
渝水瑶回来后,在床榻旁边做了一天一夜。
凌杰躺了一天一夜。
渝水瑶的心情很沉重,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想让凌杰醒过来,奈何都失败了。进入休眠之中的凌杰,隔绝外界的一切联系。
渝水瑶很慌:“凌杰,你到底怎么了?给我一个消息啊。不然我会很担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