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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小白还有轩辕,一路杀气腾腾地杀到第二人民医院。在挂号门诊漂亮小护士那里问清楚了朱雄健他们的位置,我们满头大汗地跑过去。
笑笑已经到了,她正双手握拳搁在胸前,像是在祈祷,一脸紧张地望着手术室。朱雄健手指夹着一只烟,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原本精神的头发此时无精打采地贴在脸上,一身庄重的衬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看上去像个邋遢大王。
我朱老师的父母是x大的考古教授,在一次“曹操墓室之一”的挖掘工作中,发生坍塌事件,二老都埋在里面。朱老师那时候才10岁,朱老师是被x大的校长养大,朱老师自那以后就不再对古玩感兴趣,而是开始对人类心理学开始有所感触。他刚学心理学那会儿,其实和我师兄有得一拼,神叨叨的,周围的朋友都很怕他。
校长有一个儿子,因为他的到来,占据了校长和校长夫人的爱,因此那人很仇视朱老师。在朱老师升研那段时间,校长去世了,朱老师要回去守孝的时候,被校长儿子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下赶了出来,并与他断绝任何关系。
后来,朱老师又和我现在的师母何露露在一起了,很狗血的是,何露露是那个小子儿子喜欢的女人,于是朱老师彻底被校长的儿子恨上了。
何露露当年在我们学校也非常出名的,长相美,身材好,追求她的人从校门口排队排到女生宿舍排了好几个来回,几乎是每天都有***在女生宿舍高歌,然后第二天那个男人神秘消失...过了两三天之后,头上绑着包绷带被人搀扶回来。
虽然朱雄健一直说是他追的何露露,并且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让他得手了,不过,据我观察,是我师母追求我朱老师的。因为当年朱老师带我们的班的时候,每此开课之前,他都能在他的讲桌上看到一朵带着清晨露珠的玫瑰花。当然,他办公室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会告你们,我曾经在朱老师办公司里的抽屉里看到一大叠粉色信笺吗?我会告诉你们,那些信笺的文字娟秀可人,朱老师每次看了之后,嘴角勾笑地将它们珍之又重地放入抽屉里边吗?
直到朱老师后来一直深造,从本科念到研究生,从研究生念到博士,从博士到博士后,到现在评教授,一路走来,其实他没几个朋友。
其实朱雄健人不坏,就是嘴很毒,得理不饶人那种。所以他的同事对他都是敬而远之。我和轩辕之所以和他关系好,那是因我们不记仇,没心没肺,而且和朱雄健没有利益冲突...
笑笑见到我们来了,立刻放下她的祈祷动作,向我们迎过来。幸好她放下来了,不然我非常担心,无论上帝、佛祖、元始天尊谁看到她,恐怕都会气得不让她如愿,她那个姿势实在太不标准了!
“你们怎么才来!?”笑笑用力拍了我后背一巴掌,差点打得我胃出血。
我一手捂着胃,一手拉住笑笑的手,问:“师母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了。”笑笑担忧,眉峰都聚在一起,如果笑笑是男人,这个动作真的非常帅气,可惜了...
我点点头,离开笑笑身边。
其实这种大医院真的很恐怖,因为隔音效果非常棒,你完全不知道产妇在里面是什么情况。要是古时候或者小医院,产妇在里面折腾。有的翻来覆去的惨叫,非常凄厉;有的在里面骂人,骂王八蛋老公,骂肚子里的死活不出来的孩子,骂该死的医生,各种谩骂...
可是现在,里面静悄悄的,除了手术室外面的红灯闪亮着,看上去还真的搞不清楚里面的状况,感觉很吓人。
“朱老师!”我喊了他一声,然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然后朱雄健抬头看我,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这一脸幽怨如丧考批,满眼赤红布满血丝...
我以为他是担心师母,出言安慰:“朱老师,别担心,没事的,现在科学很发达,实在是难产,剖腹产也是非常安全的!不担心啊。”
轩辕也挪过来,伸手握了握朱雄健的手,像是给朱雄健力量似的。
小白来了医院之后,一直很害怕,缩着肩膀躲在轩辕身后。轩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照顾小白。难道是因为轩辕还记得他曾经在和桂医院的遭遇,于是轩辕产生了与小白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
“老方走了?”
“啥?”我疑惑地哼了哼。
朱雄健狠狠吸了一口烟,被呛得剧烈咳嗽,良久之后,他才说:“今天早上走的,因为中风,没有及时治疗...就这么走了...我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朱老师...”我伸手,想要拍拍朱雄健的肩。
他们不都说,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在肩膀上嘛。
肩膀一拍,咱们就是兄弟伙!!
可是我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我之前说过,是朱老师让我迷途知返,是朱老师带着我走出黑社会的大道,我很敬重他,所以我没敢拍下去。
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