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没忍住(2 / 2)

聂长欢心疼地不行,一边去掰他的手指一边低声劝他:“傅行野,你赶紧松开呀!”

那声音传到意识昏沉的傅行野耳朵里,又低又柔又娇,好像远在天外般不真切。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这会儿已经憋得痛不欲生,本能地想要拽住那声音的主人把她拉下来,哪里会松开手指。

傅行野越攥越紧,聂长欢就越是着急,她也知道傅行野大概是无意识的,也不再劝,急红了眼睛去看他,发现他苍白的薄唇正在微微的张合,她以为他想说什么,就低下身子把耳朵凑到了他嘴边。

可她还没来得及听到什么,傅行野突然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脖颈,聂长欢下意识地就用手撑着身体、一边盯着他看一边尽力不让自己跌到他身上去。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傅行野到底被下了什么药。

“傅……傅行野,你不要这样,你你……你……”聂长欢一句话磕巴了半天也没完整说出来,声音倒是不争气地发起抖来。

傅行野也完全听不见似的,卡在她后脖子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不说,他还松开她的手腕,用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傅行野你醒醒啊,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聂长欢用手指死死地攥着按在地板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完全被禁锢住了了,全身都僵硬得不得了。

她没想到自己今晚会第二次经历这种事,厌恶和恐惧将她的理智全部淹没,她恨恨地想,她早应该逃走的,她为什么要管傅行野呢?

可,傅行野救了她,也受了很重的外伤,她也做不到不管他啊。

聂长欢脑子里天人交战,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傅行野掌心的那条豁口一般的伤口。

因为他越来越用力,皮肉被挤压,不断地有血流出来,往下滴落、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傅行野的唇角、血又顺着他的唇角往他的脖子里流……傅行野看起来痛苦极了,眉峰紧皱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聂长欢,费力地蜷缩起身子,压抑颤抖地哼了声。

在自己被男人松开的那一刻,聂长欢就急忙往后缩去,在轰隆的心跳声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房门边的。

可现在,她不敢出去,她也……不忍心出去。

白修怎么还没来?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她死死地攥着门把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傅行野。

傅行野背对着她蜷缩在地上,背影隐隐颤抖,传来断断续续的喘音。

聂长欢赶紧收回视线,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回到他身旁,可听着他那一声低过一声的喘音,她一咬牙,重新回到他身边。

傅行野没有声音了。

她心头一沉,忙抬手去推他的肩膀:“傅行……唔!”

一阵天旋地转,聂长欢回过神来时,男人的脸已经在她上方,近在咫尺!

傅行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只有墨色的业火在疯狂地燃烧,没有她半点影子。

“不……不要……”聂长欢手脚并用地去蹬他打他,可他像是失了神志,完全不为所动。

聂长欢怕极了,眼看着他越靠越近,她胡乱挣扎的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拿起就往傅行野头上砸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从没出手伤过人还是因为什么,在那东西距离傅行野的额头只有分毫之差的距离时,她自己猛然停住了动作。

然后她才看清,那是一方玻璃的烟灰缸。

如果她真的用它砸在傅行野头上,她不敢想象后果。

她也没时间去想象后果了,傅行野拽住她两只手。

泪水从眼眶里滚落而下的时候,聂长欢颤抖着闭上眼睛,手里捏着的烟灰缸砸落在地毯上,依旧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

包厢里,白修已经快要醉了,那个穿红裙子的性感女人早就不知所踪。

他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还在跟请来的人打太极。

对方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白少爷,这张照片我不卖钱,我就想跟你和傅公子做个朋友。”

白修醉醺醺地跟他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跟他做朋友?”

对方脸色一变,随即又赶紧赔笑脸,正准备挽回场面,白修的手机响起,是成釜打来的。

“小少爷,老大不在房间,你记错房号了?”

“不可能,我……”白修迟钝地想了下,心道不好、赶紧起身就要往外冲,可冲到门口了他朝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才走。

那两人对视一眼,直接冲进包厢抢走了那人手上的照片,完事了给人塞了五十万,直接去追白修走人了。

一包厢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什么。

……

傅行野是在医院醒来的。

白修见他睁开眼睛,吓得膝盖都有点发抖,于是给陈焰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

陈焰川推了推眼镜儿,弯腰轻声问傅行野:“三少,感觉怎么样?”

“白修呢,让他滚过来。”傅行野没动,声线平静又平稳。

白修一个30岁的男人吓得快哭了,但还是一步一犹豫地靠过去:“表……表弟。”

傅行野反而不说话了。

白修腿一软,忙拖了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所有的监控都查过了,可对方有备而来,监控设备早在昨天下午就损坏、不能用了。”

“昨晚包厢的那些人,上到祖宗三代下到宠物车辆,全都让人去查了,暂时还没发现什么问题。”白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昨晚来的人三教九流,尤其是他们带来的女伴儿,身份背景复杂,到最后应该也查不出太大的异常。”

傅行野闭上眼睛:“所以呢。”

“……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来头,我暂时没有惊动公职部门的人,怕后面你想自己亲手处理的时候不方便。”白修咽了咽口水,“我推测,问题应该出在你喝药的那杯水上。你喝的药本就苦,嘴里塞一把药再去喝水,几乎不可能察觉到异样。”

说完,白修缩着脖子瞄傅行野。

傅行野缓缓地坐起身,伸手去旁边摸自己的眼镜儿,陈焰川立刻将眼镜不动声色地推到离他指尖最近的地方。

傅行野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薄唇的唇色苍白,可眼镜后面那双眼睛却幽暗得吓人。

白修微微抬起屁股,随时准备开溜,但他突然反应过来:“昨晚的事,你自己不记得了?”

陈焰川代为回答:“刚才医生说过了,说是剂量太重,轻则导致出现幻觉,重则失去意识。根据检测结果,昨晚的剂量已经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最高限了,再多一点就会致命。换句话说,昨晚如果三少没有成功……咳咳,把药性排出来的话,今天三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啊……哦。”说到那方面,加上陈焰川太过委婉的用词,白修有点想笑,又不敢,低着头想了想,“可昨天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是躺在楼梯口的,衣服裤子都挺整齐,应该不像有人……那个啥,就算有那么一位见义勇为的女性甘愿献身,那楼梯口也没条件啊!”

白修说完,和陈焰川对视了眼,陈焰川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将目光移开了,耳朵尖已经泛红。

傅行野没醒,谁也不敢去脱他的衣服,那是他的禁忌。所以此时此刻,他还穿着昨天的一身衣服,皮带仍旧系的好好的。

白修却还是像个傻子似的:“我靠靠靠行野,你不会是在楼梯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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