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是你男人(1 / 2)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聂长欢竟然对此事绝口不提!

傅行野一时难以形容自己此时是喜悦震惊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那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聂长欢疑惑抬头看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你……你知道了?”

她被他吻得发晕,一双小腿还在发颤,这一开口,声音娇中带哑,听得傅行野的喉结又是一滚,他忍不住凑上来,又想继续。

可聂长欢这会儿回过神来,往走廊两头看了眼,全身戒备地偏头躲开了。

傅行野用双手捧住她那不足自己手掌大的脸,大拇指贪恋地而病态地重重碾压她早已红肿不堪的唇瓣。

“嗯,知道了。”他凑到她耳边,薄唇若即若离地擦在她脸颊上,低低哑哑地问她,“那晚被我擦破皮的地方,还痛不痛?”

“!!”聂长欢眼皮一跳,心脏也随之狠狠跳动起来,她脸热得厉害,可男人贴她这么近,她又不敢随便乱动,只是僵着身子、忍不住咽了好几次口水,“我……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你让让……让开。”

“怎么,睡了我还不想承认?”傅行野很享受她慌乱羞怯的样子,又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要是真想不起来了,咱们找个房间,我让你重温一遍?”

“……”什么叫她睡了他?

聂长欢又羞又愤怒,“傅行野!”

她的反应让傅行野唇角的笑意越发贪恋。

傅行野垂首偏头,配合着她的身高垂头偏过脸,又情不自禁地将她的嘴唇摧残了一遍。

聂长欢又晕又羞,觉得嘴唇肿得又痛又痒,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可傅行野这样欺负她,她身体的某些地方却反应极为强烈。

她很羞耻,又没办法挣扎逃离,于是就这样矛盾地站在那儿,任命似的,任由傅行野折腾。

只是接个吻,傅行野好像怎么要都不够似的,最后还是聂长欢听见远处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才剧烈挣扎起来,口齿不清地说:“有……有人……来……了……”

傅行野这才慢慢地放开她,傅行野看不见,可聂长欢清晰地看见一条晶莹的水线被拉长、最后断裂开来,一半留在了傅行野唇角、一半沾染在她下巴上。

聂长欢顶着一张番茄脸,迅速地抬起自己发颤的手,用手背将其擦掉了。

傅行野就是在这时候在她耳边说:“别擦了,反正那晚我感受到过更多的,我不会笑话你。”

“……”聂长欢羞恼至极,抬手将他狠狠一推,傅行野不为所动,反而笑出声,很是愉悦的样子。

他这一笑,聂长欢发现走廊那头已经有人在朝这边张望了。

聂长欢心一沉,急切地想要离开,可傅行野还困着她,她根本动弹不了。

眼看着那几个张望的年轻男人已经朝这边来了,聂长欢只得将脸埋进傅行野怀里,低低求他:“有人来了,我们先走好不好?”

傅行野懒懒地挑了挑眉:“怕什么?”

“求你了,傅行野,我不想被人看见。”今晚她已经被唐斯淮带到了公众视野,这会要是再被人看见她和傅行野搂搂抱抱,她不会想活到明天的。

见聂长欢这样,傅行野脸上的愉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若是眼睛看得见,倒想转头过去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可他看不见,也不想自己与聂长欢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恶化、只得妥协。

可他实在做不出落荒而逃这种事。

他抿紧薄唇,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在那几个年轻男人走近的时候,用自己的西服外套将聂长欢罩在了里面,长臂一伸,重新将聂长欢打横抱了起来。

聂长欢眼前一黑,瞬间被满是独属于他清冽而混着淡淡烟草味的味道包围,呼吸也困难了两分,但她不想被人看见,这倒像是唯一的办法了。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将自己缩在外套里,也任由傅行野抱着自己。

那几个年轻男人擦身而过,看清傅行野冷沉不悦的脸时,都有些讪讪:“傅三少,抱歉,我们有点喝醉了,只是路过。”

说完,几个人脚底抹油似的跑了,生怕惹了这尊大佛,再也不敢去窥探傅行野怀中那个人的长相。

而陈焰川也从之前的休息室出来,恭敬地问:“三少,咱们走吗?”

傅行野嗯了声,抱着聂长欢就跟在了陈焰川身后。

聂长欢从他宽大西装外套里探出脑袋,发现他是朝宴会厅的方向去的,立刻就想下来。

“在大家眼里,我现在是唐斯淮刚承认过的人,我要是以这副样子出去,人家会怎么说我?傅行野,你放我下去!”

她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傅行野的脸就冷了下来:“你要是想被那些人看光,你就把外套拿下来。”

他今天势必要带她离开,不可能再在唐斯淮的地方多留一分钟。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走廊尽头,他毫不犹豫地跟随陈焰川转身,进入了热闹鼎沸的宴会厅。

“……”聂长欢胸腔中像是有重物猛地坠落,拖着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只好把傅行野的西服外套攥紧,恨不得连自己的裙角都全部遮住,不让他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陈焰川走在前面,对前面混不知情还在交谈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淡声道:“抱歉,借过。”

那几人都愣了愣,一转头,对上傅行野那双幽冷的眼睛,全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这小小的动静,像石子投入湖中,漾开一圈又一圈地涟漪,很快,傅行野前方必经之处,已经空出一条道来。

那些个端着酒杯的衣香鬓影、西装革履们,全都渐次停止了交谈,一边彼此交换眼神、一边在跟傅行野点头致意问好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怀中抱着的女人。

可那西装遮的太严实,他们只看见女人露在外面的一截黑色裙子、以及被裙子包裹着的玲珑臀线、以及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纤细洁白而匀称的小腿。

视线纷纷下移,最终都落在女人那双没有穿鞋、赤着的一双嫩白双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双脚的主人有些紧张,她那像一颗颗葡萄般饱满的嫩白脚趾紧绷着、蜷缩着,让在场的某些男人,只是窥得一双小腿和一双脚,都忍不住喉咙发干、要仰头松一松领带。

宴会厅里,这些个公子哥比那些个名媛千金更想一睹傅行野怀中人的真容、更想知道她的身份。这里面,也包括姗姗来迟的何戎。

这段路,好像尤其地漫长,其实在傅行野的长腿紧迈下,又尤其地短。

当傅行野抱着聂长欢走出宴会大厅的那一刻,原本安静的宴会厅,一片哗然,议论声这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聂薇隐在人群中,又恨又怒,但最后她仰头喝掉一整杯的葡萄酒,又扯唇一笑。

她快速地调整好情绪,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这才迈着款款的步子,往何戎那边去。

何戎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但那只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活动似乎还是不怎么方便。

他被一群公子哥围着,眯着眼睛打量傅行野离开的方向。

身旁一中年男人揶揄着笑:“这傅三少挺多情,上次在酒店为了一个小土包子折了咱们何少的手,这次竟又在唐小少爷的额生日宴上抱走一个美人儿,啧啧……”

听到这话,何戎瞥了眼那油腻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举了举端酒杯的手以示歉意:“哎哟,戳到何公子痛处了,你看我这张嘴。”

“您可不好这样坏了人傅三少的声誉,说不定上次那个和今天这个,根本就是同一个女人呢?”聂薇侧身从服务生的托盘里重新倒了杯酒,优雅从容地举到何戎面前,“何公子,你来了。”

何戎心里全是傅行野被抱走的那女人露出来的那节小腿和蜷缩的脚趾头,此刻一听聂薇说这话,立刻问她,“同一个人?看来你认识?”

聂薇一顿,抿了口酒后再看向何戎,神情里就有点受伤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