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我没给他们买过瓜呀(1 / 2)

所以陈焰川在电话那边惊得心态都快崩了,聂长欢在傅行野边上坐着,却反应淡淡,甚至还走神了。

她根本没注意傅行野和陈焰川说了什么,只幽幽地想:她得加快背英语单词和学习英语的进度了,不然期末考试,她完全有可能挂科。

为了不挂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感觉到了这门语言在现代社会、尤其是在上层圈子里的重要性,为了以后的自己走得更远,能力更全面,学好英语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傅行野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时,见聂长欢一直不出声,于是轻叩了叩桌子。

聂长欢微愣,因为心里想着自己的短板而有些窘迫,于是声音也很轻:“怎么啦?”

傅行野便猜测她应该是知道了自己这通电话的意图,所以才有些害羞忐忑但又强装镇定。

所以他勾了勾唇,起身时朝她伸出手:“走,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啊……”聂长欢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她懊恼地皱了眉,情急之下直接捉住傅行野的手去看他腕表上的指针,“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上课了,我不吃了,我得回去拿书!”

傅行野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姑父联系过我,你姑姑替你收拾了行李箱,已经带到学校去了。”

聂长欢松了口气,抬眸去看傅行野,突然发现最开始她对傅行野的印象都是错误的。

或许不能说是错误,只能说傅行野在旁人面前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人间不值得的慵懒淡漠模样,但现在在这四合院里、在陈心岚和她身边,他卸下了伪装、或者说他变得有了些烟火气,就恢复成他最真实最放松的模样了。

虽然他最真实放松的模样总是面无表情且仍旧寡淡矜贵的,但是聂长欢还是觉得开心。

她宁愿他不笑,也不要他以前那样对她笑。

聂长欢挽着傅行野的手进餐厅的时候,陈心岚已经在布筷了,她抬眼看过来,一眼看到这相貌一等一的一对,笑得合不拢嘴:“欢欢,快来坐。外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人都做了些,只是不知道这北方人做的南方菜合不合你这个正宗南方人的口味。不过这几道正宗的北方菜,也是很不错的,行野嘴挑,每次来都要多吃几筷子呢。”

聂长欢感动又害羞,非要等陈心岚坐了,自己才在傅行野身边坐下。

一顿饭,陈心岚不知给两人夹了多少菜,吃的温馨极了。

最后,陈心岚给两人分别盛了碗甜汤,聂长欢正准备喝,陈心岚身边常跟着办事的竹姨进来,目光先是在屋里快速一扫,看到聂长欢的时候明显一怔,一两秒过后才抽走视线,跟陈心岚对上时,她一扬眉:“老太太,有好事儿啊!”

陈心岚笑而不语。

竹姨也就没在这话题上多说,又笑着看了聂长欢一眼,绕过桌子走到陈心岚身边,双手递了张单子给她:“这是少爷出国手术要带的东西的清单,您过目。因为这其中几样要定制,所以急着拿来给您看看。”

聂长欢原本还被竹姨看得快将脸埋进碗里了,听到这话,喝甜汤的动作一顿,讶然看向身侧的傅行野。

傅行野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别担心,过几天我才会走。”

聂长欢顿觉甜汤都苦了,更苦的是傅行野是出国做手术,她总不可能跟着去,根本没办法在这样重要的时刻陪在他身边。

傅行野像是察觉到她的低落,默了默,却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

聂长欢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傅行野将她送到学校里以后。

下车前,她勉强笑了笑,问他:“你要去多久啊?”

是不是很快就回来了。

可傅行野没有骗她:“多则几个月、少则一月。”

因为是眼睛,找的又是世界级的团队操刀,加之陈心岚谨慎,给他选的方案是循序渐进的,并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手术。加上必要的休养时间,其实一个月根本不够用。

聂长欢的心无限地往下沉,可她嘴上用松了口气的语气说:“你的眼睛最重要。是不是这次手术完成后,以后眼睛就不会再出现失明的情况了?”

傅行野默了会儿:“理论上是这样。”

聂长欢这才觉得心里好受点了,但因为这个消息,她的情绪始终起不来了,她又默默地在车上坐了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来上课的,于是赶紧下车了。

等她走远了,傅行野想起自己方才与她的对话,跟陈焰川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让工匠先雕琢宝石,戒圈尺寸的事,等手术完成后再说。”

陈焰川点头:“三少,去公司?”

虽说公司得利的人手一大把,但很多事,还是要傅行野点头、再由他陈焰川来签字走流程的。

傅行野摇头:“不急,先停在这儿吧。”

见他像是在等什么的模样,陈焰川也就沉默地陪他坐着,拿手机跟秘书室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这次傅行野去国外做手术,他也是势必要跟着去的。至于会不会提前回来,就要看手术情况了。

……

聂长欢进教室之前,深吸了口气,一进教室,下意识地就去搜寻柳菲菲的身影,看到柳菲菲完好地坐在椅子上玩儿手机后,她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其他同学。

很好,都在玩儿手机。

今天应该是风平浪静的一天,聂长欢松了口气,可随即心里有隐约有些不舒服。因为,唐瑶瑶和盛嘉都没来。

也是,像唐瑶瑶那样的娇气千金,又哪能像她聂长欢一样这么耐得住磋磨,哪怕那天早上被拍了那样的照片,最后还得为了前途而回教室上课。

只是,一想到唐瑶瑶,就免不了想起唐瀚福。

唐瀚福是一位好父亲,他昨夜喷的那口血成了聂长欢心头的石头,一想起总觉得沉甸甸的。

可,唐瀚福被逼成那样,到底也是他自己的女儿唐瑶瑶造成的,与她聂长欢无关,更不能怪到傅行野头上。

毕竟,谁都想维护自己的人,方式手段和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这么一想,聂长欢就觉得释然了,刚好,她也走到了柳菲菲身边的空位上,轻轻地叫了声“菲菲”。

柳菲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有点尴尬:“长欢,你来啦?”

聂长欢嗯了声,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她刚才的小动作。

可心思单纯干净的柳菲菲越想越不是滋味,特别是聂长欢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在上课铃声响之前,柳菲菲把自己的手机放在聂长欢面前,声音弱弱的:“长欢,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现在咱们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在吃你的瓜呀?”

聂长欢犹豫了下,很认真地轻声反问:“菲菲,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给他们买过瓜呀。”

“……”柳菲菲愣住了,也很认真地将聂长欢盯着看了两秒,又往她凑近了点,也很轻声地说,“长欢,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呀?其实我猜测不止我们专业,现在整个学校大概都在吃你的瓜。”

“……”聂长欢被柳菲菲说得越来越懵了,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莫名就又很认真地估算了下整个学校的人数,喃喃,“那得多少瓜?”

难道是傅行野怕她在学校受欺负,所以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甚至要替她收买这学校的每一个人?

那也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