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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足足下了三日。
白露山中不少院落遭了灾,药童提着木桶将积水来来回回往院外倒,决明也不例外。
宓葳蕤则落得个清闲,待在竹林海,感受不到喻苏的紫气,可见对方还未回来。
假扮的影卫每日做着和同样的功课,宓葳蕤远远看过一次,那影卫的腰粗了不止三寸,哪有喻苏的不堪一握。
心中烦闷之下,宓葳蕤在空荡的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日。
伽邑国的风俗人情,国法政令,甚至传奇志怪,全都涉猎了一番。
也知道了,在位的惠仁帝并非太后亲子,乃是低贱的宫女所出。
若非当初太子意外亡故,其余皇子废的废,死的死,这皇位也落不到他的手中。
登基之初,不少官员对坐在皇位上的“捡漏皇帝”阳奉阴违。
尤其是原先的太.子.党,太子虽亡故,可太孙健在,且已满十四,请立太孙的折子直到太上皇死之前都未曾断过。
不过太上皇虽然病重,脑子却不糊涂。
他不愿外戚做大,惠仁帝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果断将手中的势力交给了惠仁帝,紧接着下旨推自己亲儿子上位。
从这点来看,惠仁帝和太上皇倒是一脉相称。
当然,惠仁帝更狠。
在位二十二年,王府的原配病死后,再未娶过正妻。
世人皆道惠仁帝情深似海。
可宓葳蕤觉得这完全就是惠仁帝瓦解外戚的计策,也许其中还有些隐秘的恶趣味。
毕竟宓葳蕤看到,惠仁帝的妃子出生皆是高门贵女……
如今中宫无主,高位的妃子皆育有皇子。
这样的情形之下,谁都有可能登上后位。
甭管当初入宫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进了这厚厚的宫墙,不斗的下场即便不是死也好不到哪去。
喻苏的母妃柔妃是丞相之女。
因生的花容月貌,在惠仁帝登基后头次选秀便被选入宫伴驾。
十二年间,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