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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华居外不断有护卫来回巡视。
无人敢擅自靠近帝王住所,更不可能从外随意窥探院内。
喻苏走的不慢。
浑身压抑的怒气仿若化为实质。
安顺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主子的脚步由快到慢,最后停了下来。
虽不知主子和皇上之间的谈话为何,但由主子此时的表现可见所言之事并不愉快。
厚厚的云层笼罩着白露山,严丝合缝,透不进一丝光亮。
即便午时刚过,待在室外也没有丝毫暖意。
安顺看了看天,大片的乌云压了过来,“主子,快要落雨了。”
“那便回吧。”喻苏的声音很平静,但安顺却听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冷意。
天边雷声大振,电光照亮了阴沉的天色。
山雨欲来。
待在药田的宓葳蕤并未着急离开,直到接近晚膳才独自回到竹林海。
他前脚踏进院中,后脚暴雨便倾盆而下。
“少师,您回来了。”决明手中拿着蓑衣和斗笠,显然正打算出门。
自从宓葳蕤眼睛恢复,行动不再受限,便不愿让人处处跟着。
是以如非必要,决明绝不会上前碍眼。
宓葳蕤应了一声,他觉得今日院内有些不同,进屋后才反应过来,除了决明,屋内屋外竟是再无他人。
“兰芷呢?”宓葳蕤端起桌上的温水一饮而尽。
决明本就打算说起这事,宓葳蕤问起倒是正好,“听说五皇子今日从外边回来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午膳也没用,兰芷姑娘不放心,午后说去看看。”
“所以,看到现在未回。”宓葳蕤单纯是在陈述事实。
决明看到宓葳蕤嘴角的笑意,一时间也分不清这笑是怒极还是漫不经心,迟疑地应答道:“是。”
得知喻苏被召见,宓葳蕤便预料到当是惠仁帝决定出手。
这比他猜测的还晚了几日。
想来就是这几日的功夫,让惠仁帝排除了他身上的嫌疑,默认了窦章选择,也正因如此,必须尽快斩断他和喻苏之间的联系。
被人盯着的感觉并不好,不过今日竹林海周围终于没了那些扎人的视线。
惠仁帝不愧是他所见,疑心最重也最为谨慎理智的国君。
这样的人极度自私,绝不会容许出现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同时为了将权力握在手中,平日里更是极其注重养生修道。
然而在书中,惠仁帝却于五年后突然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