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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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显然是某人的表字,且多半应当是名男子。

话说出口,不管有意无意。

宓葳蕤便是装作不知到底抹消不了听到的事实。

只是冬青恍若未觉,但一直在陆英身边伺候的苏木听到却是打翻了手中的铜盆。

铜盆砸到地上声音刺耳,盆中的温水撒了一地,雪白的布巾霎时沾了灰,瞬间变得污浊不堪。

冬青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低声训斥:“怎么做事这样毛手毛脚。”

他看了看宓葳蕤,见对方面色平静并无不耐轻舒了一口气,赶忙上手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还好宓少师性子好,并未在意这些。

宓葳蕤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陆侍君如今高热不退,退热当是首要。”宓葳蕤收回手,神色不见轻松,“你先将这个瓶子里的药丸取出三粒给他服下,记得温水服送。”

冬青手脚麻利。

道谢后立刻净了手取出药丸,那药丸的光泽极不寻常,仅是放在手心便传来浓郁的药香。

虽不知疗效如何,但冬青莫名信服。

当然,这种毫无缘由的信任到底没有让他失望。

宓葳蕤在一旁斟酌药方。

既然应了,便他不会敷衍了事。

陆英此症显然并非单纯的发热,结合冬青所言,应当是行事之时被伤到了私.处,事后又未曾用药养护,伤处感染,加之平日里思虑甚重,内忧外患之下,病情来得突然。

至于忧什么,想来应该和这个叫“行之”的脱不开关系。

想到一路所见,再看看躺在榻上神志不清的陆英,宓葳蕤即便没有打探他人秘密的喜好,也不免心中有所猜测。

这惠仁帝怕不是用封妃的名义,强行将陆英困在宫中。

“宓少师!这药见效了,主子的气息平稳了不少。”冬青说罢,与他站在同处的苏木也面露欣喜,两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高兴。

倒是能看出是忠心护主。

宓葳蕤觉得这大概是难得的好事,陆英伤的位置特殊,如果身边伺候的人还心怀鬼胎,此行只会更加棘手。

索□□情比他想的简单。

他问冬青要了笔墨,写下药方,说道:“拿着去太医院取药,取来等我看过后再用药。”

药方上有宓葳蕤的私印,太医院绝对不敢扣着不给药,但冬青到底不放心苏木去,毕竟少不得要看人脸色,是以得了嘱咐便一个人匆匆离开。

屋内少了冬青,陡然安静起来。

苏木是个话少的。

给宓葳蕤搬了椅子倒上茶,便默默地拧了帕子放到陆英额上,若不是这人就站在面前,实在是容易让人忽略。

不过这样的寂静并为维持多久。

躺在榻上的陆英悠悠转醒,他抻着身子想要坐起身,结果重重跌回榻间,眼前天旋地转,“我这是怎么了?”

光听话音,就知道这人虚弱的厉害。

苏木小心翼翼地将人扶着坐起身。

宓葳蕤并未阻拦。

虽说那处伤了躺着将养比较好,可陆英与他并不熟稔,想来也不会太过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