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点了下头。

顾世卿也只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了。

晚上，林雾没有走，在顾家住下。

林雾要睡下时，顾姒音抱着枕头过来敲她的门，想和她一起睡。

林雾都没来得及拒绝，便被顾姒音推进去，门被她反手关上。

顾姒音兴致勃勃的跟林雾说他们以前怎么过来的，林雾也想听，便没拒绝，和她一起躺下。

听着听着，林雾就睡过去了。

迷糊间感觉顾姒音好像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说了什么。

这一碗，林雾睡的很好，一点梦没做。

但次日一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顾姒音已经不在了。

林雾打了个哈欠，洗漱完出去，碰上干活的佣人，问怎么回事。

佣人敬声答：“来了挺多客人，顾总和大少爷他们都在一楼接待，好像要说什么要事。”

林雾一想就明白了，揣着手不慌不忙下楼。

一楼比林雾想的还要热闹。

除了顾堂章和顾承柏三兄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个鬓发半百、带着眼镜的女人以及熟悉的韩越松。

大厅到门口另有十几名警卫员。

外面停着好几辆红旗军车。

这样大的阵势令一楼的气氛极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事实上，双方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顾堂章坐在主位，冷着脸开口：“骆局，你们一大早的带这么多人来，什么意思？我顾家先前愿意让步配合你们，可不代表顾家是好欺负的！你们也当我顾堂章是死人吗？！”

他又转向那个女人。

“杨教授，我妻子怎么说也算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就这么帮着他们？仰芝到底为人如何，是不是真的叛徒，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杨教授静默着没有说话。

反倒是骆局，阴沉着脸道：“顾家再如何，也越不过上面去，你们不要太嚣张过分。”

“我们怎么了？自出事到现在，我顾家还不够低调吗？”顾姒音往前一步，道：“如果我们真的嚣张，就不会老老实实让你们找事那么久！”

“你们老实？这话你们是怎么说出口的？！”

骆局突如其来的怒气质问，令顾堂章几人都一愣。

骆局张口还想骂些什么，但出于教养和某些原因，他硬生生忍下了，只扭头朝韩越松喝道：“给他们看看！”

韩越松直叹气，对相熟的顾姒音道：“你们真有什么不满直说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如此呢？”

顾姒音莫名其妙：“我们做什么了？”

顾堂章父子三人也一头雾水。

韩越松拿出个平板，操作几下，上前递给他们。

四人接过来，才看一眼，瞳孔骤缩。

骆局家门口挂了几个触目惊心的人头灯笼。

韩越松提醒：“往后划。”

往后就是其他几个高层的住处，如出一辙！

越看越令人呆滞。

划到最后几张，却又是49号先前逮捕扣下的那几个高层叛徒，他们都死了，七窍流血，表情痛苦扭曲，还无一例外的少了条腿！

四人呼吸都似乎停了停。

顾堂章抬头，不确定的问：“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顾家干的吧？”

骆局气的不行了，拍桌而起：“难道不是吗？！”

顾世卿沉声道：“我们压根就没回过49号。想给我们泼脏水动我们，你们就不能找个更靠谱的理由吗？”

“难道林雾和你们没有关系吗！”骆局道。

四人同时抬头看向他们：“？？？”

韩越松再次叹气，硬着头皮道：“真的是林小姐干的。你们不知道，她可气人了，她让人用那些死者的血留下字样——‘林雾到此一游’，她的人还大摇大摆的从监控下晃着离开，再在满市的监控里穿行过最终去了市中医院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