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大厅的小咖啡吧里。
那言三番两次欲言又止,我提包起身,轻说:“如果是不能说的事情,那么就别说了。谢谢你来为我送行,再见。”
转身的片刻,他忽然又叫住我。
“我希望你不要恨江离。”他终是开口,终是说到了江离。
我回头,苦涩地笑了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终是作罢,摇了摇头。
“他迫不得已才离开,痛苦并不会比你少。”那言叹口气。
我缓缓坐回椅子。
“你应该知道,心脏移植手术就算两人之间的血型与组织再匹配,机体的本能仍然会排斥被移植的器官,所以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来控制免疫系统的反应。”
我点点头。
“而再成功的手术,移植的心脏在新宿体里存活的期限最多……最多……十年。”那言掩面,语调哀伤。
我的心狠狠狠狠地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