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萱扑哧就笑了。

沈念溪也有点忍不住。

陈宇飞又想哭又想笑，在场的就他一个人是学声乐的，可他真不会唱京剧啊：“我是真不会，随便哼两句，我也哼不出啊。”

其实要哼也是能哼出来的，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穆桂英挂帅、铡美案他都听过，但他也知道自己哼出来的是什么味道，肯定调不成调，曲不是曲，相比哼出来被粉丝骂，还不如说不会。

古震华又看池萱：“你也不能哼？”

池萱想了想，说：“我就会两句什么为救李郎离家园……”

古震华捂脸：“那是黄梅戏。”

老大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们相当不满意。

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古震华看沈念溪：“你呢？能哼两句吗？”

谁想，沈念溪竟然点了点头：“但是我没学过，就是简单哼两句。”

古震华大惊，随即起身拍手：“好，好，快哼哼。”

沈念溪走近一些，蹲下，问老人家：“您听过《安国夫人》吗？”

老人家眼睛一亮：“你会唱？”

沈念溪说：“说不上会唱，勉强能唱一段。”

老人家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然后说：“那唱来我听听。”

沈念溪站起来，退了两步，深呼吸了两口，清了清嗓子，开口：“山河破碎遍体伤，中华儿女理当自强……”

先不说沈念溪唱得专业不专业，至少在古震华几个人听来，沈念溪唱的字正腔圆，抑扬顿挫，韵味十足——这几个外行觉得，唱得真好！

池萱拉着陈宇飞问：“这是专业水准吧？”

陈宇飞也有点愣：“我听不出来，但感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