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国舰船吃水更深，打着打着潮水退去，被暗桩卡住进退不得。

杨再兴只派出三千人，交战仅仅十多分钟，安南军队就扛不住火器鸳鸯阵而溃败。

苏茂州在后世越南的芒街、海河那一片，其州治在海河县境内。

杨英珥怎么可能让他们从容离去？当晚就率精兵夜袭。

蛮夷如果弃寨逃进山里，杨再兴的新军也不追，把蛮夷的寨子房屋全部烧掉。

杨英珥麾下部队争相逃跑，被明军斩俘近万人，还有数千兵溃散于郊野。他只带着两三千兵，狼狈逃回城中不敢出来。

交趾政权在太平江口设下暗桩，即将退潮时引诱中国舰船杀进去。

双方在太平江口外激战，安南海军败而不逃，始终在跟大明海军反复纠缠。

终于，安南海军败退。

谅山守将叫杨英珥，资格非常老，十年前还做过托孤大臣。

杨幺笑道：“屠杀战俘不好，我却有个法子。”

杀敌数百，生俘三千余。

杨英珥万万没料到，火炮居然能打那么远。

杨英珥站在城头，目视大明军队远去。

安南水军杀来，被打得大败而逃。

必须拿下！

“留在这里攻城？”杨幺问道。

安南的水军将领似乎很焦躁，整队之后再次跑来诱敌。由于演戏太投入，撤退不及时，被大明海军击沉三艘舰船。

接着是财政爆炸，常备军越来越多。屁大点的国家，养十多万常备军，而且都是要发粮饷的。克不克扣先别谈，因为朝廷必须拨粮。

杨英珥也带兵回来了，留下一万大军驻守谅山，带着三万大军防守武安州。同时紧急从大黄册征兵，征发了一万农兵协助作战。

刚刚成为大明藩属的金齿国，首先就背弃了联合出兵的盟约。

张伯玉说：“先皇也曾被宋国打得大败，可等到宋国撤兵之后，却年年袭扰宋国边境。宋国不堪其扰，把抢走的疆土又还给我们了。这次也可以如此做，等明国撤军之后，明年我们就派兵扰边。”

太平江口设有暗桩，而且彼此心知肚明！

太平江太窄太浅，大型海军舰船进不来，能过来的都是小型舰船和商船。

两人率兵留在苏茂州城，等着国内商船来接走俘虏。

兵部和枢密院不是吃干饭的！

出其不意来到前方的北江路城外，那里防备空虚，只有数百人看守准备运往武安州的粮草。

此城距离安南首都升龙府只剩一百里！

次日，趁着距离落潮还早，杨幺率领大明水师，进入太平江口拔除暗桩。

而大明海军却远远看着，没有丝毫追击的想法。

杨再兴的新军，分成几百人一队出动，从俘虏口中逼问蛮夷寨子的地址。

杨再兴说：“安南要派兵跟占城、真腊作战，还要分兵守住谅山。蕞尔小国能剩几个兵？直接从这里绕过去，逆着太平江杀向升龙府，前方城池肯定兵力空虚。而且，这里的安南守军需要粮食，粮草肯定顺着太平江运来，沿途城市都是我们的粮站！”

反正大明已经册封金齿国王，得到这块招牌便具备了法统。背盟得罪大明无所谓，你收回国王金印我也不认。你大明再牛逼，穿过大理和安南的国土来打我啊！

兵部联合礼部翻阅历史资料，摘抄历朝历代在交趾作战的案例。然后发给枢密院，让枢密院的宿将们研究战略战术。

四国围攻肯定扛不住，必须使用外交手段。

杨英珥夜袭失败，狼狈逃回武安州。

也不能白等着，顺便攻打周边蛮夷。不把蛮夷打痛了，他们还要劫掠钦州边境。

因为中国历史上，有人在太平江入海口翻过车！

杨英珥派遣部队上前接应，就在此时，太平江上的大明舰船，突然朝着杨英珥的中军开炮。

当然是杨再兴去了苏茂州。

安南是有职业海军的，当初入侵北宋，安南的东路军就是走海路攻打钦州！

……

杨英珥说道：“不必理会。就算明国占了那里，也不会留太多兵驻守。只要我们守住谅山，今后再把两州夺回来就是。”

杨英珥笑道：“敌将是一个蠢货。不一鼓作气杀向升龙府，却分兵去打边边角角，给我们从容增兵的机会。这是在浪费时间啊，等拖到气候炎热了，到时有他们好受的！”

安南军队的中军大乱，杨再兴和杨幺趁机全军杀出。

两州告急，请求安南派出援兵。

“什么法子？”杨再兴问道。

攻打七源州、广源州的部队，只有广西驻防军。

炸了！

数十门火炮连轰两日，城墙刚有垮塌迹象，城内守军就开始溃逃。

两年前击败占城、真腊联军，也是杨英珥统兵作战。

“挥旗，不追！”杨幺下令道。

杨幺说道：“一部分运回广西挖矿，那边矿山多得很。一部分我带去台湾县，挨着岛上蛮夷开垦土地。妇孺也带走，台湾移民很多单身汉，发给那些单身汉做老婆，省得他们精力过剩成天闹事。”

交趾的舰船体型更小，吃水更浅，能够在河口从容进退。

城内的安南守军，直接损失近半。

杨幺说道：“军粮恐怕不够。”

不多时，安南舰船被击中两艘，惊慌失措的全军撤退。

“好！”杨幺也是个敢冒险的。

城外只有杨再兴的六千人，以及杨幺的海军陆战队一千人。

又过数日，杨再兴、杨幺沿着太平江，率军来到武安州城。

城内安南守军四万。

“极好，那就西狩吧。”李阳焕说道。

杨再兴还在百里之外，安南国主已经带着百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