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张斐毕竟年轻,这对他而言,算什么舟车劳顿,纯属公款旅游,他在屋内坐得片刻,只觉无聊到极致,这手机没手机,电脑没电脑,于是就打算出门逛逛。
说实在的,那登州还真引不起他的逛街兴趣,但是这汴梁给他感觉完全不同,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迷人。
出得房门,又从佣人口中得知后门在何处,便往后门行去。
可刚来到后门,忽见门从外面打开来,先是听得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如今天色还早,你带我回来作甚?”
一听就是喝醉酒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又听一女压低声道:“哎呦!倩儿姐,你小声一点呀,老爷回来了。”
“你少用爹爹吓唬我,爹爹如今可还在登州。”
“是真的,老爷真的回来了。”
说话时,但见一个女婢搀着美貌少女入得门来,但见那少女两颊酡红,醉眼朦胧,倚在女婢身上,清纯之中透着一股子妩媚。
“啊!”
那女婢好不容易搀扶着少女迈过门槛,忽见一个陌生的大活人站在门前,顿时吓得惊叫一声。
可那少女却还在往前迈步,又被那女婢的惊叫吓得一跳,顿时一头就撞向张斐。
张斐下意识赶紧抱住那少女,心里纳闷,我都帅到这种地步了吗?
女婢见到对方又是一个陌生人,吓得大声呼喊道:“淫贼!有淫贼!”
张斐当即懵了!
脑袋里面也闪出一个词来-——碰瓷。
那少女半眯着眼眸,抬目四顾,“淫贼!淫贼在哪?”
瞅着瞅着,忽然发现一张陌生的面孔就在眼前,当即吓醒过来,叱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
张斐正欲解释,那少女猛然发现自己还被他搂抱着,当即羞怒不已,便是挣扎起来,“你这淫贼快些放开我。”
张斐不但不放,反而双臂更加用力,紧紧抱着那少女,“不能放!不能放!放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少女本就喝得晕乎晕乎的,根本无力挣脱。
那女婢见罢,便是冲上前来,一边小拳拳猛捶,一边呼喊救兵。
可任凭她的小拳拳如流星一般砸过来,张斐就是紧紧抱着,不肯放手。
“不得无礼。”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声喝止。
张斐回头一看,但见许遵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他急忙道:“恩公,你来的正好,你快看,不是我有意占令千金便宜的。”
从方才的称呼来看,这少女肯定就是许遵的女儿。
许遵走过来,一看张斐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真是杀死张斐的心都有了,咬着牙道:“你还不放手。”
张斐道:“我说完就放手,恩公请看令千金小腿是在其身之后,这就充分说明,她主动扑倒过来,我只是好意接住她,不让她摔倒,可不是要占她便宜,更不是淫贼。至于令千金为什么会扑过来,相信许知州应该也闻到了一股酒味。”
一个词,专业。
可惜许遵如今没有心情听这些,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这么多人看着,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屁话,鼓着双目,咬着牙道:“放手。”
“放放放!”
张斐刚松开手来,少女身子一软,看似要跌倒,张斐赶紧又抱住她,低头一瞥,见那少女歪头闭目靠在他怀里,欲哭无泪地向许遵道:“令千金好像好像睡着了。”
许遵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冲着那女婢咆哮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将人扶到屋里去。”
“是,老爷。”
那女婢赶紧上前来,恶狠狠瞪张斐一眼,然后从他怀中将少女搀扶过来。
“咝——!”
张斐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许遵突然见到张斐一张脸瞬间变成紫红色,问道:“你怎么了?”
张斐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嘴唇哆嗦着道:“被被酒味熏得。哎呦.。”又是一声痛苦地声音,“这酒味真香。”
许遵余光往其脚下一瞥,又微微瞪那女婢一眼,那女婢赶紧将少女搀走,他又向张斐问道:“你怎在这里?”
张斐眼中含泪道:“我本来打算出门逛逛,看看是否有机会英雄救美,不曾想还没出去就出色的完成任务了,我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言罢,他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去。
“真是伤脑筋啊!”
许遵闭目一叹,又嘱咐身边的荣伯吩咐道:“未来几日,不准那丫头出房门一步,否则,我拿你是问。”
“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