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保留!
将来子孙后代吹牛逼的资本。
但契约中并没有说明酬劳问题,因为张斐不要钱,但是书店又还未正式过户,在酬劳问题上,双方就只是达成一个口头协议。
虽然他与晏几道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还是相信晏几道的。
晏几道走后,许芷倩便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做买卖也恁地厉害,如果你真能印刷出你方才所言的那种书籍,那一定能够卖不少钱的。”
张斐却是摇摇头道:“如果在那之前,我不能解决盗印的问题,那肯定也是血本无归。走,去事务所。”
许芷倩好奇道:“去事务所作甚,我们不是应该先回家讨论那引例破律吗?”
张斐道:“现在恩公还未放衙,先去事务所将这官司安排好。”
上得马车,直奔汴京律师事务所。
“恭喜三郎和许娘子又大获全胜。”
刚下马车,范理就热情地迎了过来,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张斐呵呵笑道:“这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因为这绝对是我打过最轻松的一场官司,毕竟我的对面,可不全是敌人。”
一旁的许芷倩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即便上回帮曹衙内打官司,对面也全是敌人啊!
唯有这回,是顺风而行。
大多数士大夫、文人都是支持他的。
“那是!那是!”
范理笑着直点头,突然又问道:“不知最终开封府判了集聚贤赔偿多少?”
赔偿才是关键啊!
“自己看!”
张斐将判决书递给范理,然后入得店内。
但见那些珥笔之人、茶食人纷纷在店中列队,迎接他们的王者归来。
道喜之词,阿谀之语,是不绝于耳。
张斐表示,今晚广聚楼,全场由张珥笔买单。
这广聚楼就在录事巷,档次还可以,但是是那种很正经的酒楼。
花酒现在就还请不起。
毕竟现在还是创业阶段。
但这也已经打破范理的记录,那厮就是一次都没有请过,这立刻引得所有珥笔欢呼。
后来进来的范理,突然将张斐拉到一边,低声道:“不是说一千贯的吗?怎么是将那集聚贤抵偿给咱们?”
张斐呵呵笑道:“一千贯?他有吗?”
“没有一千,三五百也还是有得。”
“行了!这事我另有打算,不过你放心,我会履行我们契约,店里一定会有收入的。”
说着,张斐突然回过身去,“征文,你过来一下。”
只见一个年轻的小伙跑了过来,“三哥,有何吩咐?”
此人名叫邱征文,上回“寒假作业”,他有着优异的成绩,关键他很年轻,故此是张斐着重培养的对象。
也不可能什么官司都得他亲自去打。
“给你个官司打。”
张斐将他与晏几道的契约,拍着邱征文胸前。
邱征文面色一喜,双手捂住契约,“多谢三哥,多谢三哥。”
许芷倩见罢,赶忙过来,低声道:“张三,你.你有没有考虑清楚?”
张斐道:“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范理一瞧许芷倩的神色,知道这官司不简单,偏头看去,过得一会儿,一手将那契约夺过去,“三郎,这事关晏家,怎能让征文去,不行,不行。”
虽然这晏家自晏殊去世后,就一蹶不振,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范理可都没有为这种家庭打过官司,而邱征文乃是他们律师所资历最低的。
张斐不搭理范理,向邱征文道:“征文,你有没有信心?”
邱征文一听是晏家,这!
哪来的信心啊。
张斐又道:“如果你没有信心,我就换人去。”
三哥恁地信我,我可不能让三哥失望啊!邱征文一咬牙道:“我有。”
“那就行了。”
张斐又将那判决书,递给邱征文,“你就跟着这份判决书写一张状纸,但是不要递省府,递左右厢公就行。”
他口中的左右厢公,全名为勾当左右厢公事,可以理解为开封府的社区法院,一般就只是处理轻微的民事、刑事诉讼案。
杖刑超过六十,就得去别的院。
邱征文木讷地点点头。
张斐又问道:“有没有问题?”
“照照着这判决书写就行了吗?”邱征文问道。
张斐点点头,“给你一晚,够不够。”
“够够够!”
邱征文连连点头。
如果是跟着判决书写,等于就是开卷考试,哪需要一晚,一个时辰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