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两小屁孩贼脚贼手的埋伏在房间外面,少顷后,就听到有暧昧的声音传出来。
“有点像驴叫,他们在干什么啊?”二丫脑洞奇大的样子嘀咕道。
额。
王雱原本是打算听听老爸怎么夸奖两虎头,却是意料不到,老王这家伙调皮了。
赶紧捂着王小丫的耳朵不许她听,然后带着她撤退了。
培育小鸡的房很暖,这是小鸡需要的温度,所以没事的时候两家伙都喜欢待这裏避寒。
暖房中,二丫咬着指头道:“刚刚那声音是驴叫吗?”
“昏了,那是你娘的声音,她又不是驴。”王雱给她后脑勺一掌道:“是老奶奶给大魔王压力了,要求子孙满堂。于是孝子老爸奉母亲大人之命,忙着造人。他战力还可以,估计咱们就快多一个弟弟了。”
“好啊好啊,就快有小弟弟了。”二丫一跳一跳的拍手叫好。
王雱当然知道这个即将降临大宋的王家子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王旁”了。那小子就是个疯子了,考不起进士的就是他。
后世百度说王雱是个心胸狭窄的疯子,逼走了妻子,逼死儿子。那是误读,是指的王旁而不是王雱。总体上王雱的确心神有问题,却是个积极的人,真正的天才。几乎是王安石的唯一。将后来真正打垮老王的不是政敌,而是王雱的英年早逝。
史料误读如此严重当然有原因。司马光上台后程朱理学派崛起,为了摆脱巨人的阴影,他们对王安石乃至王安石一家的妖魔化是不遗余力的。
说起来,王安石一生都觉得亏欠郑二娘一脉。所以老王一向不喜欢“荫补官”制度,却是将来,老王也会为了那个考不起的王旁,去找皇帝要官,要来的官职就是“太祝”。
太祝在大宋就是个典型的荫补官。所以史料中的“王太祝”不是指王雱。
王雱是神童,正统进士及第的人。何须找皇帝走后门要这种九品芝麻官?进士及第的人,起步比太祝至少高个四级,那还是在没有宰相爸爸的前提下。
王安石是大宋宰相,吴琼老妈是国夫人。所以如果王旁是吴琼生的,大宋正史就一定会有记录。这就是王安石有小妾、且没有带在身边的第一个铁证。侧证是老王说的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天下官僚一起怼王安石,老王都很淡定很顽强。但他能叹息出“难断家务事”来,就说明家里的事的确让王安石这个妻管严非常忧心了。
因为将来的那个王旁就真是个被迫害妄想者了,怀疑妻子给他戴绿帽,就天天打妻子。怀疑儿子不是他的种,就天天逼儿子。史料中用词“儿悸死”。
于是后来的学者吃模糊抹黑,说这是王雱做的,解释是王雱“吓死了儿子”。
是不是王雱先不论。但其实“悸死”的意思,显然更应解释为“吓的要死”或“险些吓死”。不是说真的吓死了。
如果是真的吓死,该会用词“惊悸而死”。
汉语就这样博大精深,惊悸死和惊悸而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一种是语气,一种则是定性的结论。
王旁这家伙是疯了。所以当时的情况,王安石把这个庶子关了起来,还让儿媳妇和王旁“离婚”。
身为宰相王安石连面子都不要了,不想儿媳妇这么不明不白死在王家,于是王安石帮儿媳妇联系了一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了过去。
这是因为王相爷有良心,通行的做法当然是掩盖消息,让儿媳妇“病死”在王家然后安葬。一个宰相要做到这事当然容易。
但老王选择了开脑洞,于是这也是理学党攻击王安石的猛料。
YY完毕,又听王小丫一跳一跳地问道:“大雱,咱们的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出来了以后必然被我强势调|教,劳动才能改造人,做实事才能接地气。他小子出来咱们就有帮工了。”王雱嘿嘿笑道。
高兴不完,许浪山进来说有人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