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显然还在纠结,感觉头疼了起来,便抱着脑壳。
老宫女在旁边很兴奋的观察着她“脑壳被黑”了的情景,像是欣赏一件杰作。
某个时候老宫女消失了,太后看看左右无人,面子上就能勉强下来了,便忍不住的吩咐外间的侍衞:“算了,他也怪不容易的,让他进来吧,本宫看看这个不良少年打算干嘛?”
不久后,在太后娘娘眼睛里的坏小子进来了。她便神色古怪的起身,围着王雱走了一圈进行围观。
少顷后,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看起来你志得意满,是不是偷取到什么好处了,你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吗?”
“娘娘容禀。”王雱抱拳道:“我此来是认错的。”
“你认的什么错?”没蔵黑云故意问。
“昨日小子把持不定,始乱终弃,被您妹妹蓝雨公主睡了。”王雱道。
正喝茶的没蔵黑云一口水喷出来。虽然很想听他认错,但根本不是这样的形势和态度。他承认的这么理所当然又粗暴,有点让没蔵黑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不给力。
“你这死不要脸的小子,分明是你故意想偷腥,主动去惹她的,你不要以为你在兴庆府的勾当本宫不知道。”没蔵黑云一副肺被气炸了的模样。
王雱注视了她少顷,忽然道:“我记得娘娘亲口说过,多吃己来找您说我坏话,而您不爱听,把他呵斥走了?”
“是的那又怎么了?”没蔵太后换了一副冰冷的态势。
王雱偏着脑袋想了想道:“倒是也没怎么。在下只是觉得,您妹妹的性格您应该清楚,然后多吃己想搞我是肯定的,您当然懂。最后,他主动叫我去他府邸,然后发生了这些,恰好又被您看到。我觉着您应该知道这些巧合代表着什么。诚然有我管不住屁股的因素,但一个巴掌拍不想,我不是想推卸我的不妥,而是娘娘至少需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
没蔵黑云并没有出现“愣了愣”的表情,她只是一副仍旧生气的样子。
到此一来王雱觉得问题大了。就王雱了解的她么,她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吃醋生气是正常的。没有那个“愣了愣”的动作出现只有一种解释:这整个事件她不意外,甚至就是她主动策划的。
王雱忽然明白过来,估计不错的话:萧炎珊进兴庆府的事是她参与谋划的。乃是她利用多吃己在辽国的渠道,请来搞没蔵讹庞的。
不过段方那一出,试图干掉萧炎珊的事件,是谁在推动倒是暂时不好说。
而最头疼的又在于,为什么是她妹妹提供消息引起王雱的注意呢?
“你还有何花言巧语可以狡辩的?”没蔵太后很不满意他出神思考的模样。
“没有了。”王雱微微摇头又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在下此来不是辩驳,我就是来认个错。”
“你……这叫认错?”没蔵太后继续不满。
王雱道:“好吧我就不是那种认错的料,来了,主要就是让您抽一顿,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日子还得过不是,你我的同盟仍旧需维护,不能叫人看到破绽而加以利用。娘娘,大局为重不是吗?谁把谁睡了,只是俗人心中的一抹执念不是吗?”
“那……你想本宫怎么抽你?”到此她又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了,屁股开始决定脑袋。
“只要娘娘念头通达,都可以。”王雱道。
没蔵黑云不禁恶意的觉得,在让这小子现在来缴一次床税才是统治者的利益,这种刁民就必须狠狠的收税,收到他投降为止。
“跟本宫进来。”
想定,她便把大雱又拖走了,抵在角落里啪啪啪。
大雱现在还没有多少产出的吧……又被收税,也是醉了。
没蔵起初是想狠狠的征收他十次税又在说,但事实上仅仅缴械了一次后,没蔵黑云就清醒了过来,有些惊诧的左右看看。
看看伸着舌头扑街的王雱,又看看自己死不要脸的形态,没蔵黑云有些想找个地缝钻了躲起来,寻思:老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发生了哩?
“本宫……知道这次你被欺负了,但是不存在,你是男人,这点委屈扛得住。记住,我们之间没发生过这些。”她又恢复了不认账的态势,背着身子快速整理衣装。
“……”
王雱对于自己这个大血清也很无语,还真是屡试不爽。到底是在闹哪样,幕后那个妖孽又想干什么呢?也是奇怪了。
见他继续扑街不说话,已经整理完毕的没蔵黑云端庄的样子坐了下来,冷冷道:“你不要抱有什么‘生米煮熟’的不切实际幻想,不要依赖本宫。这既是一个虎狼当道的世界,世间没有公平,不会所有的事都有结果。知道吗?”
“还有,你半开着衣衫的狼狈像,躺在本宫寝宫地上成何体统,快些起来,不得无礼。”她又很淡然的补充道。
还好她不是她妹妹,否则这次绝逼被税收逼去做逃户。
就此大雱一言不发,怀着一种学者研究谜题的心思,神色古怪的快速整理好自己。
其后,没蔵太后又难免眼睛一亮。总想恨这小子,却总觉得他坏坏的招人喜欢。那种不哭不闹、不像李守贵满地打滚的性格,更是没蔵太后最喜欢看到的。
没蔵黑云打算说一句软话安抚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小子礼貌都没有,一句交代没有就走了。
“嘿,你还有没有礼貌,你你……你要去哪?”没蔵太后忍不住的追着他的背影问道。
“在下去多吃己的府邸,那龟儿子有不少猫腻。”王雱说道。
“小王大人你可别想不开啊?”没蔵黑云不禁口不择言了起来,有点为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