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维辛同志,你说的不错,是得打对方一个伏击,可不能四个师都留下来打伏击,那样失去了打伏击的意义,我们主要是为了拖住敌人和误导敌人,要我说,留一个师在路北打伏击,其余三个师别再沿着大路往西了,我们先奔南边离开大路远点,等再走出去10公里后我们再往西,那边有几个湖泊,骑兵作战受到地形的限制。”马欣眼珠子一转,出了个主意,咋听下去还真不错,只是路北那个诱敌和伏击对手的师,派谁的师去?去了肯定也是炮灰九死一生的苦差事!
“嗨!这仗打的真是窝囊,几十万大军被狗撵兔子一样撵的东躲西藏落荒而逃,这哪是我们英勇的苏俄红军啊!”第二集团军政委哈尔琴科的情绪雨点失控,忍不住扯起嗓子吼了起来。
“政委同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没有制空权,又没有足够的炮兵和机枪,现在我甚至都怀疑,我们连兵力人数都未必比对手多,这仗怎么打?只能先撤,要是20万人抱着团撤,对方光用空袭这一路三百公里就能把我们炸的灰飞烟灭了,只能是分散撤退,叫对方十个指头按跳蚤做不到面面俱到!”马欣拍着搭档的肩膀安慰着对方。
“我同意马欣同志的办法,我带第四集团军一个师在路北埋伏,等敌人追上来后进行伏击,然后我就边打边撤往北去,马欣你带三个师向南,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头,不要管后边打的又多激烈,第四集团军剩一个师的种子就交给你了!”这一夜战场局势千变万化,无数人彻夜难眠!
第三百六十章强弩之末不可以穿鲁缟
联军副参谋长、中国第三集团军司令、乌法中央集群司令吴佩孚很郁闷,好不容易再次独当一面,带领9万大军浩浩荡荡去收拾风雨飘摇的苏俄南集群,没想到敌人撤的那么快。
乌法第一集团军这四个自衞军步兵师虽然战斗力不错,但急行军却不是这帮沙俄旧军人为主的步兵们的强项,谢尔盖·巴拉扬诺夫率领这四个师从切尔尼戈夫卡出发时,已经是11日下午4点多,4个师的自衞军沿着大路向西挺进,每小时只能行军7公里,等晚上7点乌拉尔骑兵第二军在亚齐科沃和对方打响时,乌法第一集团军才走到切尔尼到亚齐科沃中间半路,正在埋锅做饭。
彼得罗维奇向西追击的骑兵旅在终于在半路遭遇了对方的伏击,这个地方大路左侧正好是一大片沼泽地,赫维辛带步兵师就埋伏在沼泽地的西北方向,骑兵旅遇袭后彼得罗维奇下令散开,炮兵和迫击炮退到路南架设阵地,两个骑兵营向左,两个骑兵营向右,从左右包抄对方的阵地。
结果左边的骑兵营越过大路后踩进了沼泽地,打头的一个营骑兵差不多全陷了进去,被300米外红军阵地上密集的排枪射成了马蜂窝,等两个营的骑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撤回来,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兵力。
从右路包抄的骑兵们则被苏俄红军临时挖出来的陷马坑给折腾的够呛,无数马腿被黑灯瞎火的地上挖出来的小洞别断,人马都摔得七荤八素,对面阵地上苏俄红军步兵三道阵地密集的排枪齐射,这边的伤亡和沼泽地那边也差不多少。
彼得罗维奇赶紧下令吹号收拢部队撤到路南隔着大路和对方对射,清点下来就这么20分钟兵荒马乱的功夫,因为地形不明而损失了足足三个营的骑兵,把彼得罗维奇气的七窍冒烟。
好在骑兵旅的炮兵很快发威,把对面的苏俄红军阵地整个梳理了一边,雨点般的炮弹砸的对方血流成河,赫维辛看看火力相差太大,自己这边的步兵光挨炮弹还不了手,部队伤亡不断增加,这厮一咬牙,命令两面阵地各留一个营的兵力死守第二道防线,伤员也都留下继续战斗,自己领着这个师的余部约5000人摸着黑向北面转移穿过事先探明的沼泽地撒丫子跑了。
半小时后彼得罗维奇兼大炮轰的对方阵地上没有还击的枪声了才让下了马的骑兵们小心谨慎的摸了上去,结果对方已经被炸的七荤八素的战壕里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片人头继续射击。彼得罗维奇赶紧把骑兵们撤回来又用炮火把对面的阵地重新犁了一边,如此一来二去,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彼得罗维奇的骑兵旅才占领了对方的阵地。
这一战,彼得罗维奇的第一骑兵旅伤亡1500多人,赫维辛打伏击的这个师阵亡1500多人,负伤和被俘2000多人,剩下不到5000人在赫维辛的带领下居然消失在北面的沼泽地中不知所踪。
彼得罗维奇的骑兵旅算是吃了个大亏,由于伤员和俘虏的拖累,加上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彼得罗维奇只得就地扎营,等着收拢第二旅和后边的谢尔盖的消息,向西和向北向南这三个方向,这厮各派了一个骑兵连继续侦察,骑兵第二旅的主力则停在了原地。
赫维辛这一战虽然赢了也是各惨胜,一来黑灯瞎火占了地形之利,而来追上来的只是一个骑兵旅5000人的部队,自己手里的步兵师是8500多人,第三就是这厮因为缺少火炮和机枪火力,因此连续从底到高布了三道战壕,第一排趴着,第二排蹲着,第三排站着,这样用密集的步枪齐射短时间内一样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当然,彼得罗维奇骑兵旅的轻敌也是一个因素,刚才两个骑兵师打垮了对方两个步兵师,这会儿一个骑兵旅怎么也能干掉对方一个师吧?结果虽然打退了敌人,却被沼泽地阻住了追击的脚步,自身的伤亡也高达三分之一,加上伤员和俘虏的拖累,短时间内失去了继续追击作战的能力。
苏俄第四集团军政委赫维辛和骑兵连的战马早就陷进了沼泽地不知所踪,先前全师剩下不到5000人全是拄着枪或者木棍在沼泽地里挣扎着往前走,显然冒险进入沼泽是挡住追兵的唯一出路,当然,赫维辛也很懊恼,早知道对方只追上来一个骑兵旅的话,如果马欣那三个师没有向南撤而是南北夹击打个大伏击的话,没准能包了对方这个骑兵旅的饺子,好好给联军一个教训。
可现在说啥也都晚了,黎明前能摸出沼泽地就是胜利,现在几千人分了十几路长龙用绳子栓在一起在泥水里摸爬滚打,真应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只能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了事,有那么一刹那,赫维辛想到了勒热夫斯基,司令员同志这会儿是在战俘营的小黑牢里受苦呢?还是已经成为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敌人的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