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23日12:00齐维利斯克东南五公里处高尔察克前敌指挥部“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一上午的激战,没想到对面的苏俄红军真是够顽强的,咱们的喀山步兵第1、第2和第3师的伤亡都不小,顿河骑兵第3师也伤亡近千人,这么打下去咱们似乎有点吃亏!”参谋长黑斯廷斯一边用刀叉对付着盘子里的烤牛排,一边对对面的全俄最高执政官道。
“嗯,守衞齐维利斯克的是对方第三集团军的主力师,那个乌拉尔步兵第1师,据说三分之一都是布尔什维克分子,所以战斗很顽强,既不怕死也不慌张,可要不是咱们的炮弹消耗太大,中午之前本来我们有机会突破对方的阵地!”高尔察克用餐巾抹了抹嘴唇,端起眼前的红酒喝了一杯。
天气晴好,本来是个踏青出游的好季节,这会儿却双方你死我活杀的不可开交,高尔察克和黑斯廷斯用餐的地方是小树林的前敌指挥部帐篷外,撑着一把大的遮阳伞,要不是远处几公裡外硝烟弥漫,偶尔响起枪声和冷炮声,倒不容易看出来前线已经激战了一个上午。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我就是觉得,我们这么跟对方打成了消耗战,有点划不来,不如让埋伏在北岸的西路军和中路军同时发起渡河战役,这样别尔津那个第三集团军一定全线崩溃,到时候我们再秋风扫落叶一样追杀上去,岂不是比现在啃硬骨头强?”高尔察克显然有备而来。
“可是我的总司令阁下,我们一味加强对齐维利斯克的攻势,目的是把对方的主力从切博克萨雷往齐维利斯克调动,问题是,别尔津只怕比我们更担心他的后路,您看他在西南集群炮战最激烈的时候,第三列铁甲列车也没从切博克萨雷方向开过来,反而是把第二列增援的铁甲列车又撤回去了。”“这种情况下,加上对面防守齐维利斯克的那个苏俄步兵师,至少伤亡已经过半,我很担心,苏俄红军那个别尔津,是不是还会坚持在齐维利斯克和我们打下去,万一他放弃继续打下去的念头,趁着我们大意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撤退了怎么办?”黑斯廷斯显然思考的也很充分。
“唔,纪尧姆·尼古拉耶维奇,你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们的顿河骑兵第3师不是各有一个骑兵团在两翼监视着对方的动向么,如果别尔津全线撤退,我们会提前发现的,到时候我们就全线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关键是赶紧把炮弹从喀山运上来,下边这帮败家子炮兵,炮打的不准也就算了,放起来还跟放烟花一样没个节制,一上午就打掉了一个半基数的炮弹,这么打下去我的国库都要赤贫如洗了!”高尔察克摇着头,显然试图打消参谋长的疑虑。
至少在高尔察克自己看来,如果自衞军的西路军和中路军一旦发起渡河,那么苏俄别尔津的第三集团军除了第一时间撤退,不会有任何其他的选择,而如果自衞军西路军和中路军不渡河,那么别尔津既可能撤,也可能坚持打下去,毕竟,进攻一方的伤亡比他防守一方的要多,现在齐维利斯克战场上双方的兵力火力差别还不算大。
高尔察克是五个步兵师,其中自衞军喀山步兵第4和第5师在两翼,分别和苏俄第三集团军的乌拉尔步兵第2师和第4师对峙,中路则是自己集中了喀山第1、第2和第3时等三个步兵师打对方的一个乌拉尔步兵第1师。
由于双方在前线都没有重炮,尤其是对高尔察克的自衞军来说,缺少重炮的情况下,光凭76MM山野炮那6公斤左右的炮弹,要想摧毁对方的铁路线上的铁轨和枕木难度很大,并且苏俄红军的防御阵地不少在依托铁路路基布置的同时,还用沙袋进行了加强,这就让76MM的山野炮更难摧毁铁轨。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我总觉得对方不会就这么一直被动挨打,时间拖的越久,对方撤的可能性就越大,依我看,我们应该把突破口选到对方的西北防线上,从那个乌拉尔步兵第2师的阵地和第1师的结合部进行突破,只要掐断铁路线,对方在东边和南边的部队就成了瓮中之鳖,手到擒来不在话下!”黑斯廷斯眼珠子一转,吞下嘴裏的一块小牛肉,又出了个主意。
“如果我们保持这样的攻势强度的话,我看那个别尔津是很愿意守株待兔依托防御阵地杀伤我们的有生力量,可惜,我们缺少重炮,如果哪怕有一个炮兵连的150MM重炮,这会儿我们都已经把对方的铁路给炸断了!”高尔察克不由得想起了在乌法城中曾经参观过的协约国联军重炮集群,黑压压的陆军之王散发着无尽的霸气,可惜,这些炮一门都不属于自己,一想到联军一个整编师的兵力就抵自己三个师,一个师属重炮团就有72门如此霸道的150MM重榴弹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