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然后就见原妄从洗手间里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依旧是那套宽松的浴袍，能看见他结实的胸膛，那蜜色的胸脯此刻还淌着几滴水珠。</p>
沈然：……？？</p>
原妄知道沈然听不见，将毛巾随意搭在肩上，大步上前把放在床头柜的助听器递给了沈然。</p>
沈然面带疑惑地戴上。</p>
原妄道：“沈总饿了吗？我去买早餐？”</p>
宿醉后的头疼让沈然更加迷惘了，这是怎么回事……？</p>
该不会……</p>
沈然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别跟来。”</p>
沈然前往卫生间，“碰！”一下关了门看着镜子出神。</p>
他的梦境与现实难以区分，但如果真的要去区分还是有办法的。</p>
他打开手机电子书翻到最后一页，如果这里是梦境，不在他认知范围的将会是一片空白，因为梦境是大脑潜意识与记忆制造的，不会出现他大脑没有的信息。</p>
然而此刻，他没读过的章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叙说着崭新的故事。</p>
——他没有在梦里。</p>
沈然深吸一口气，也是……如果他一直在梦里，那他昨晚入睡了，也就是在梦里二次睡眠后就会进入更深层次的梦境，这也是他多年和他这个异能力相处拉锯战之后摸索出的定律。</p>
如果真的到了深处，沈然的大脑会逐渐没有“梦境”的概念，现实与苏醒的概念会越来越模糊，他不会一大早就想起来确认自己到底在哪里，还会记得要来检查，对梦境如此敏锐。</p>
所以……</p>
他真的回到两年前了。</p>
沈然手撑着洗手盆边沿，开始回想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p>
……</p>
意外地，沈然觉得他的“荒唐”也不是什么坏事。</p>
而且沈然发现他此刻的心情居然还不错。</p>
沈然锁门，脱掉衬衫打算先洗掉身上的污秽和酒味。</p>
沈然有轻微的洁癖，昨晚是例外，此刻他只觉得难受极了。</p>
而洗了澡后，就见原妄趴在一旁玩手机，桌子上是他刚才下楼买的早餐。</p>
沈然微微蹙眉，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渣男。</p>
他昨晚喝断片了，他只记得他拉着原妄来了这里，把人给摁床上，然后就没了。</p>
现在还让原妄下楼奔波，沈然觉得他有必要关怀一下。</p>
沈然思索片刻，一边擦头发一边站在浴室门边严肃问道：“昨晚……我有弄疼你吗？”</p>
声音清清冷冷的，冷淡至极，态度更是正经，就是问的话有点不正经。</p>
原妄：“……”</p>
原妄：“？？？”</p>
原妄笑道：“没有。”</p>
沈然又蹙眉道：“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p>
“没有。”</p>
沈然看了眼原妄的腰，道：“真的做了什么可以直说，不用害怕，我会给你补偿。”</p>
“……”原妄眨巴着眼道：“哥哥真的没有做什么，可能是我昨晚表现不好，下次争取让哥哥有兴致。”</p>
下次？</p>
沈然挑眉，在床边坐下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p>
原妄点头如捣蒜，看着很是乖巧。</p>
沈然道：“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p>
沈然心道，他能给原妄的影视资源比其他人多，但同理，他也比其余金主难伺候，他脾气不好、尖锐难相处不用别人说，他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p>
沈然一向孤僻，这会儿忽然要和别人建立起这么个不简单的关系，他还觉得有点不适应。</p>
“不用考虑了，我……”</p>
顿了顿，原妄低头道：“沈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很感动也很喜欢您，沈总是第一个给我这样庆祝生日的人。”</p>
语气四分可怜，三分珍惜，还有三分无措。</p>
“……？”</p>
原妄明明比沈然还要高，但此刻却像一个倔强、强忍情绪的小朋友，道：“我第一次被这样关心，第一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还这么隆重。”</p>
“蛋糕很好吃，烟花我也好喜欢。对不起……我可能没见过世面，但是那个烟花太好看了。”</p>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蛋糕，还镶钻，一定很贵吧。”</p>
沈然：“……”</p>
沈然他……良心有点痛。</p>
原妄面不红心不跳，继续道：“沈总，我太高兴了。我感觉我终于有了价值。”</p>
沈然：“……”</p>
沈然开始愧疚，毕竟原妄昨晚就真的是挡箭牌。而且……原妄长得太人畜无害了，这样的阳光大男孩一难过起来，杀伤力是真的大。</p>
原妄见沈然犹豫，顿了顿，道：“是不是因为怕顾前辈不开心啊？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我不会再烦沈总了，我也不想伤害别人。”</p>
“没有的事。”沈然随即板脸，道：“来吃早饭，吃了就去签合约。”</p>
他想，他应该要好好对这个善良的金丝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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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世面的金丝雀开心地扑棱翅膀.gi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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