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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滏水河大胜!神策军击退晋阳叛军,贼首段韶重伤!”
“大胜!滏水河大胜!神策军击退晋阳叛军,贼首段韶重伤!”
“大胜!滏水河大胜!神策军击退晋阳叛军,贼首段韶重伤!”
骑着白马的骑手,穿着闪亮的银色纸甲,在邺城宽阔的街道上纵马奔驰。行人们纷纷退让,然后看着对方扬长而去,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果然是赢了啊!”
“可不是么,我下注了十匹绢,这下赚大发了。”
“嘿,不赌高大都督获胜的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谁知道呢,这事儿可说不好。”
街上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高伯逸率领神策军在滏水河沿岸痛击段韶率领的晋阳叛军,将对方赶回了滏水陉的山道里,这一波攻势,大概就……到此为止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滏水陉这种鬼地方,能运粮食才是奇谈。一支军队打出山道以后,如果不能迅速占领邺城,那么退回去乃是必然。
这是很容易判断的事情,哪怕不懂军事的人,冷静下来想想也能明白。
“主公果然赢了啊。”
邺城某位大户人家旁边的巷子里,一身灰衣的鱼赞,蹲在地上,跟那些城外的乞丐比起来,也就身上干净一些罢了。
他那双三角眼满是冷酷和戏谑,来回打量着路过的行人,似乎马上就能看出谁想对高伯逸不利一般。
“老大,查了,这次地下赌庄,下注神策军输的人还真不少。”
鱼赞的头号狗腿子狗头点头哈腰的过来说道。
“做得好,再去查一查,谁下了注,我这里要名单。你不认得多少字,找个会写字的文书帮你记录,去吧。”
鱼赞将狗头打发走以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又有事情要做了啊!主公在前方打仗,就让我鱼赞在邺城后方打仗吧。”
鱼赞嘿嘿冷笑了一声,嘴角露出残忍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
有些人,高伯逸爱惜羽毛,并不好处理。比如说高氏皇族的远支,比如说元氏的人,比如说世家里面不服高伯逸的人。
这些人,就是他鱼赞往上爬的阶梯。只要自己能够狠狠的咬那些人,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么无论高伯逸明面上怎么敲打自己,其实背地里,内心里都是欣赏的。
这一点,很多人都看不到,认为鱼赞是在自寻死路,不过鱼赞本人却不这么认为。
人,总是会死的,无非是早晚而已。
你是愿意唯唯诺诺的当一个奴才,当几十年。
还是想当一个伟丈夫,哪怕只能嚣张几个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鱼赞的看法就是,能嚣张一天就是一天,至于以后,管他呢!这年头,一个风寒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你能确保自己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