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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家柔软的大床上,高伯逸忍不住舒服了呻吟了一声。
软硬适中的棕垫子(用山棕编织而成夏商周时期就已经在民间广泛使用),上面铺着柔软的棉絮,蓬松而有弹性。
几乎可以跟后世的配置相提并论了,若不是高昌棉的引入,要做到这点还真是不容易。
“阿郎,还满意吗?”
一身素色锦袍的李沐檀坐到床边,小手在高伯逸头上按捏着。她面带微笑,心中的喜悦几乎要压抑不住,喷发而出。
“满意满意,十分的满意,甚至神往……”
这张床让高伯逸想起来前世的一些东西,那些飘忽的,明明存在过,却又像没发生过的记忆。
“唉!”
他轻叹一声,回到家里,他就懒懒的不想动,哪怕绝色在眼前也是一样。狮王出去跟强大的入侵者搏斗后归来,无论什么东西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高伯逸现在也是一样。毕竟,男女之事,说白了也是一种“狩猎”。
男人狩猎女人,亦或者相反,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阿郎这样子,不太像是得胜归来,倒有点像是吃了败仗一样呀。”
李沐檀没有问高伯逸是不是昨晚被那个高家的女人榨干了,依然温顺的抚摸着他的脸,似乎她总是能感知到高伯逸的心情和状态。
敏锐而谨慎。
“败仗从何说起,只是有些感慨,一不小心,就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高伯逸感慨的说道。
这话让李沐檀一阵莞尔,险些笑出声来。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推开窗,妙曼的少女从窗前经过,和他对视一眼,两人似乎心有所属。
然而,少女晚上就被老爹送到权贵家里做妾,在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多年之后,两人再见,昨日情怀随风而去。
你看,我从前大概就是那个少年,如今变成了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想要谁侍寝就要谁侍寝,无须付出任何代价,这种人,是不是应该被憎恨?”
高伯逸轻轻握住李沐檀的手,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阿郎是想说什么?”
“屠龙的勇士,终究有一天还是变成了恶龙,然后等待另一个屠龙勇士的讨伐。”
看得出来,高伯逸还是有些想法的。李沐檀面不改色的说道:“阿郎这番话,让我想起了你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什么话?”高伯逸好奇问道。
“剑人就是矫情!”
说完,她哈哈大笑,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捶打高伯逸的胸膛。
“小妖女!你这是皮痒了!”
高伯逸大怒,将李沐檀拉到床上,两人发了疯一样的亲吻着,几乎要把对方活活吞下肚才甘心。
……
很久之后,房间里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闹腾够了的两人在被子里抱在一起说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