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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南城一间很普通的宅院,是中枢大员赵彦深的家。此刻这位朝廷重臣,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门前扫地,就跟普通的佣人一样。
赵彦深可谓是深得高欢一家人的信任,高洋每次去晋阳的时候,都会让赵彦深掌管后宫,让他管理后宫里的一切用度。
要知道,赵彦深可不是太监啊,他是个文臣!
难道高家人就不怕赵彦深给他们送帽子?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信任的问题了。高欢,高澄,高洋这几人,纵然有各种不是,然而有一点颇值得肯定的是,他们看人都挺准的。
赵彦深就是那种集才华与统筹能力于一身的大才,而且更难得的是他做人非常谨慎,甚至已经谨慎到神经质的地步。
所以他才能一直屹立不倒。
“唉,有些不对劲呐。”
赵彦深看着天上滚滚的乌云,感慨的说道。不知道他是在感慨要变天下雨了,还是感慨如今邺城的政局波谲云诡。
正在感慨之际,赵彦深发现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连脸都涂得脏兮兮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的家伙,一步步朝自己宅院靠近。
似乎是想溜进来。
“想进来,就直接进来,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赵彦深不悦的说道,那语气像是在教训晚辈。
来的那人面部抽动了一下,似乎像是在笑,最后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道:“赵大人,去里面再说。本王有要事。”
“嗯,进来吧。”
赵彦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放那人进来以后,随即关上了大门。
两人一路来到书房,赵彦深环顾左右,他家因为仆人极少,所以显得非常冷清。赵彦深发现四周没有任何人,于是带着这个神秘人进了书房。
“永安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彦深几乎是在指着高浚的鼻子斥责了。
他可不比一般的大臣,不仅仅是高浚,就是高澄、高洋,也几乎是赵彦深看着长大的,高欢的儿子几乎可以算是赵彦深的子侄辈。
“赵先生,您在我们家这么多年,可谓是目光如炬,难道真看不出现在是什么局面了么?”
高浚不敢擦脸上的污渍,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直接跪下,给赵彦深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干什么?”
赵彦深大惊失色,却没有上去扶高浚,而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对方长跪不起。
“哪怕你把我这书房的地跪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有什么事情,你起来再说。”
赵彦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高浚只好讪讪的站起身,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先坐下吧,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不容易了,唉。”
赵彦深长叹一声,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矛盾永远不会缓和,只有双方偃旗息鼓后的一决雌雄!
“赵先生,您德高望重,在下……还有许多人,都希望赵先生能在将来站出来主持局面!”
主持局面,是什么样的局面,是谁的局面,话没有说透,也不可说透。
但是,无论是赵彦深,还是高浚,他们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这个时候,谁要是装糊涂,那就很可恶了。
“你们……是想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