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宇文举内心稍微有些不安,没有任何缘由,就是一种单纯的直觉而已。
“族兄,前些日子,是我有些冲动了,今日摆酒向你赔罪。”
两人一口菜都没吃,宇文宪就端起酒杯,对着宇文举行了一礼,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姿态如此之低,反而让宇文举(宇文神举)有些不自在了。
要知道,宇文宪乃是宇文泰正儿八经的儿子,而且是很受宇文泰看好的儿子,绝非宇文直之流可以比拟的。
当初,宇文宪可是跟宇文邕一起被陇西李氏收养在家里,悉心培养,而宇文直则是跟着母亲没人管。
知子莫若父,宇文泰培养儿子,也不是一碗水端平的。
所以,宇文宪在北周的地位,实际上不知道比宇文举高哪里去了!而现在,宇文宪如此郑重的给宇文举道歉赔礼,作为当事人的宇文举,难道会不害怕,不惶恐?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呐。宇文举活了二十多岁,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他连忙端起酒杯,满饮,然后对着宇文宪拱手道:“你是我族弟,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如果可以帮忙,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宇文举大度的说道。
老实说,如果宇文宪一直不说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的话,宇文举的心就会一直吊着,睡觉都睡不好。
“我皇兄此番要御驾亲征,讨伐周国,攻打洛阳,你怎么看?”
宇文宪放下酒杯,不动声色的问道。
此时此刻,大堂的门也是关着的,四周一个仆人也没有,两张桌案并在一起,对面分别坐着宇文宪与宇文举,可以说任何事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宇文举也察觉到事关重大,他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此番攻略洛阳……确有不妥。嗯,我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怎么说呢,陛下的眼光不是你我可比,他看得更高更远些。所以,齐王殿下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宇文举这话可以说是绵里藏针,又不失风范,显示出他高超的情商。这话就算是传到宇文邕耳朵里,宇文邕也只会称赞他“识大体”。
谁没有在背后说过他人的是非?
但是怎么说,怎么评论,这是一门“技术活”。宇文举就不是那种嘴巴不严的人,他今日这么说,实际上也是要安宇文宪的心。
既然是安心,那就不能捏着鼻子违心吹捧宇文邕,那样只会让宇文宪内心更加反感。
“族兄,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周国的王爷,我们都是宇文氏的族人。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宇文宪平静的问道。
宇文举点点头,确实如此。每个人都有多重的身份,宇文举现在是宇文邕派来“监视”宇文宪的,类似于“监军”。
而宇文宪是周国的王爷,一个不小心就能当皇帝的。
只不过,他们另外一层身份,就是宇文家族的族人。
古代封建宗族威力强大,常常能够代替一部分法律,来管理族中事物。宇文宪现在说这一茬,其实是在暗示宇文举,你我现在只是以“宇文氏族人”的身份,来讨论问题。
你就不要老是惦记着皇帝要你怎么样了。
“族弟,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宇文举压低声音问道。
“族兄不必紧张,我们现在只是闲聊一下。”
宇文宪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然后看着宇文举说道:“说到洛阳的事情,族兄想不想知道,如果我是高伯逸,我会怎么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