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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也爽够了,还不满意么?”
梳妆台前,阿史那玉兹一脸慵懒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冷淡的对坐在她身边的高伯逸说道。
这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只能说……一言难尽。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一旦丢掉底线,开始堕落,那么,就等同于没有下限。
每当你认为自己已经堕落到极致的时候,下一刻的你,都会刷新自己的认识。阿史那玉兹这几天就经历了这样一个从无奈抗拒,到放纵享受的过程。
“满意满意,你的悟性十分了得。”
高伯逸已经穿好衣服,意味深长的说道。
阿史那玉兹白皙的面庞一红,恨得只咬牙,却又拿高伯逸毫无办法。不过,明日就是除夕,再过今年就完了。
所以,她今日必须要得到高伯逸的正式承诺。阿史那玉兹有一种预感,高伯逸手里还没出的底牌,而且,是足以“一锤定音”的那种底牌!
如果不是这样,她堂堂突厥公主出身的贵女,何苦这几日像个勾栏里的荡妇一样千般迎奉?
“那么,现在高都督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本公主回突厥呢?你已经吊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胃口,你觉得我会一直这样忍下去?明天,就是除夕了哦,我不想再等了,大不了,我就在这里当周国的被囚齐王妃。”
嗯,确实,火候差不多了。
这突厥烈马,也确实是有点生猛,连续几天,高伯逸也是腰酸背痛的,这事情定下来也好。
“当然,送你回去本就不是个问题。”
高伯逸走了过来,抚摸着阿史那玉兹的俏脸说道:“其实你不侍奉我,也是可以回突厥的。”
被耍了?
阿史那玉兹心中一沉,却不敢肯定高伯逸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这个男人虚虚实实的,你以为他在第一层,他却在第五层俯视着你!
“快点……说吧。”
她讨厌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呵呵。”
高伯逸放弃了调戏阿史那玉兹的想法,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这位美艳的突厥公主。
“先看信,看完再说。当然了,你叔父阿史那库头汉文学的可不咋地,你要是读不懂,我教你啊。”
阿史那玉兹接过信纸,很显然,最开始是什么东西装的不好说,但显然已经被高伯逸看过很多次了,纸张看起来很破。
才看了几行,阿史那玉兹的瞳孔就骤然收缩!
还没完全看完,她的手就僵硬得不能动,信纸飘然掉落在地上。
“吃惊不吃惊,喜欢不喜欢?很有意思的,对吧?”
阿史那玉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本来就白皙如雪的脸庞,更是苍白得让人心疼,仿若大病初愈一样。
“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阿史那玉兹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她很难相信,自己的叔父阿史那库头,居然跟高伯逸“合作”!
他怎么能,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阿史那库头在信上说,愿意扩大与齐国互市的规模,这只是一个小头,顺理成章。阿史那玉兹对此也不以为然。
要命的是另外一条。
阿史那库头承诺愿意促成阿史那玉兹回突厥的“好事”,并且也会在木杆可汗面前进言,让阿史那玉兹改头换面后,嫁给周国皇帝宇文邕!
也就是说,回突厥以后,阿史那玉兹就要改名,而那个齐王妃阿史那玉兹,则如世人所知的那样,坠入汉江,死不见尸。
至于为什么宇文邕的皇后为什么看起来跟宇文宪的王妃像是一个人,只能说突厥美女都是一个风情,都是巧合,巧合而已!
“如果你觉得阿史那库头做不成这件事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
高伯逸淡然说道,显然是自信十足。
“父汗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史那玉兹轻声问道,早已不见当初的强硬跟自信。
“你,是控制周国的一枚棋子。你失踪后,木杆可汗对于周国的控制力,在不断下降。
而且,当初将你嫁给宇文宪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离间他们兄弟二人。现在你不在了,宇文邕和宇文宪都是理智而顾全大局之人,他们也会想办法弥合彼此之间的裂痕。
如果能将你嫁给宇文邕,则是重新在周国内部打入一颗钉子,也能让突厥人干涉周国与齐国的战争当中,找到一个绝好的借口。
帮助女婿,这个借口就足够了。
至于阿史那库头,嗯,也就是你叔父,由于他的部落在幽州,更靠近齐国。而现在的齐国,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所以,他会很乐意帮这个忙。”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哪怕阿史那玉兹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高伯逸说得有道理。如果真的按照这样的安排,木杆可汗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阿史那库头的提议。
当然,阿史那玉兹可以强硬的反对,但是,突厥内部,其实比汉人世家还要讲求现实。没有用处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哪怕真的可以不嫁给宇文邕,不嫁到周国去,等待着自己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日子。如果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木杆可汗的旨意,那么……最后会变成什么样,阿史那玉兹也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也跟你无关吧?”
阿史那玉兹强辩道。听起来,自己确实是挺惨的,但是,这一切,跟高伯逸的关系并不大,惨兮兮的是她阿史那玉兹而已。
“关系呢,确实是没有太大关系啦。可是,你想过一件事没?”
高伯逸转过身,背对着阿史那玉兹道:“你没有想过,你是怎么掉落到这样境地的?”
“怎样?”
“对,为什么我想睡你就可以睡你,为什么木杆可汗想将你嫁给谁就可以嫁给谁,为什么那么爱你的宇文宪,不得不把你交到我手里,以求自保。
这些,你没有想过么?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我原以为你应该很早就想明白这些事情了的。”
听到这些话,内心的恶魔在嘶吼,在蠢蠢欲动。阿史那玉兹很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高伯逸说什么,然而她自幼以来保持的高傲,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虽然她已经彻底堕落,但她不允许自己变得软弱!
“因为,我很强,我是强者,而你是弱者。和宇文邕比起来,宇文宪是弱者,和我比起来,宇文邕又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