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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与你相看了一女子,那女子母妃觉得不错,你可答应?”
对于痛苦,最好的办法便是忘记。
她不想她的儿子一直活在痛苦里。
她要他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帝久覃脸上浮起笑,这笑温淡,清寞,“母妃,不是儿臣喜欢的,那是委屈。”
跟着他,是苦。
如若这般,还不如不跟着他。
成妃眉头蹙的紧了。
“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这般下去?”
一直痛苦?
帝久覃眼眸看着前方,脸上的笑依旧,但看在成妃眼里,心揪的疼。
“母妃,王府里有纤儿一人足够,多了,麻烦。”
成妃未说话了。
他这般说,就是拒绝了。
如若她还说,那便是强硬了。
可是,她不想他这般下去。
“你有你的想法,母妃也有母妃的想法,若在往常,母妃会应了你,但此事,母妃是如何都应不得你了。”
她不会让他继续这般下去,不会让他这般痛下去。
帝久覃抬手,躬身,“母妃,莫要因为儿臣而耽误别的女子,对她们不公平。”
成妃看着身子弯下去的人,心瞬间泛疼。
“你不耽误别的女子,那你呢?你难道就让自己这般疼?这般难受?”
帝久覃身子躬着,头低着。
他的神色,表情,没有人看到。
在成妃说了话后,他有短暂的沉默,然后,他说:“儿臣会让自己忘记。”
成妃一下捏紧手帕,“当真?”
“当真。”
帝久覃在常慧宫呆了不到半个时辰,离开了。
成妃站在殿外,看着那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心紧了。
他说会忘记。
怎可能?
他如若会忘记,那今日便会同意她。
宫女见成妃这神色,说:“娘娘莫担忧,王爷不会有事的。”
成妃神色变得坚定,她说:“去慈吾宫。”
宫女一下愣住。
慈吾宫?
为何去慈吾宫?
此刻,慈吾宫。
太后坐在正殿首位,下面左手边坐着一妆容精致,锦衣华服的人。
此人手上拿着茶杯,尾指弯着,特别骄矜。
而此人正是丽贵妃。
丽贵妃喝了口杯中的茶,然后缓慢放下。
茶杯放稳后,她才看向坐在首位上的人,笑着说:“太后,臣妾前几日身子不爽利,让您费心了。”
太后看着她,脸上是慈和,“知晓便好,日后莫要那般糊涂了。”
这糊涂指的是什么,丽贵妃清楚的很。
丽贵妃低头,身子微微前倾,颔首,“是。”
辛嬷嬷站在太后身后,看着丽贵妃。
贵妃这怕不是糊涂,而是执拗。
丽贵妃直起身子,脸上是特别温柔的笑,说:“太后,臣妾今日来是有一事想与您说。”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模样,似乎是件好事。
太后,“是甚?”
丽贵妃笑的更温柔了,“上次不是说晋儿年岁大了,是时候成亲了,这两日啊臣妾便想着此事,今日特来与太后一起相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