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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
平常这个时候,里面都会有一条团成一团的蛇。
甚至这条蛇在灯光的照耀下,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可现下,里面什么都未有。
夜越发的深,亦越发的寂。
所有的活物都好似沉睡了。
此时,芙蓉殿。
南泠枫的寝殿。
这里不如斯见和蓝临的寝殿漆黑一片,里面灯火通明,亮堂如白日。
显然,里面的人未睡。
的确,南泠枫未睡。
她坐在椅子里,手中拿着茶杯,在喝茶。
而她下面跪着两个婢女。
这两个婢女,一个一只手没了,脸色惨白,强撑着,一个双手紧握成拳,面上都是怨愤之色。
“公主,我们就这般任帝临战神欺辱您吗?”
那双手紧握成拳的婢女说,眼中的怨愤更是深了一层。
可,南泠枫似未听见般,垂眸喝茶,动作无比优雅。
婢女看见她的动作,继续说:“那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百姓罢了,竟让您亲自道歉还不够,还要这般折辱您,奴婢觉得,那两个百姓根本就是帝临战神存心派来给公主难堪的!”
南泠枫放下茶杯,拿起手帕,把嘴角的茶渍擦了。
她始终不慌不忙,好似一点都未听见婢女的话。
婢女继续说:“如若只是帝临人也就罢了,当时蓝月二皇子还在此,帝临战神不是故意的是甚?!”
声音极大,大的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南泠枫终于抬眸,看着婢女,“然后,你要本宫怎的?”
婢女愣住,但很快,她说:“我们已……”
“说大声些。”
南泠枫垂眸,拿起手帕,把刚刚擦了嘴角湿了的那一块折叠起来。
婢女听见她的话,脸色变了。
大声?
她怎能大声?
那样的话,是决计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公主这是……
婢女看着南泠枫,南泠枫把手帕湿的一面压在下面,上面是干爽的,她这才捏住手帕,然后抬眸,视线落在婢女脸上。
但,此时的视线已然凉了。
“怎的,不说了?”
婢女全身寒凉了。
她头咚的一声磕到地上,说:“奴婢……奴婢该死!”
她差点就坏了公主的好事!
她真是糊涂!
“呵,该死?”
南泠枫起身,脸上浮起笑,怎么看怎么冷。
“你的确该死。”
婢女一下木了。
跪在她旁边摇摇欲坠的婢女也顿时有了精神,睁大眼,看着南泠枫,“公主……”
南泠枫视线落在婢女脸上,“今日之事,本宫已然颜面丢尽,你们还待要本宫怎的?”
“立时与帝临开战?”
两个婢女身子颤了,她们都说不出话了。
是啊,不忍着能如何?
和帝临战神硬碰硬?
现下蓝月那边始终未与她们结盟,唯有辽源,可辽源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因为她们就与帝临为敌。
他们盘算深的很。
南泠枫看着两人这模样,勾唇,“本宫不怕丢颜面,一切的折辱,欺侮在本宫眼里都是枉然。”
“唯有……”
她眼睛眯了起来,危险,阴毒尽显。
“最后。”
“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之人。”
“本宫,忍得起!”
两个婢女离开了,南泠枫坐在椅子里,手落在椅子扶手,指甲紧紧掐着扶手的暗漆。
是,帝临战神今日是折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