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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人极快进来,停在她身后,躬身,“公主。”
南泠枫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人。
她抬手。
婢女立时收回手,退到她身侧。
南泠枫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说。”
“属下亲去了那陡坡,缠树藤被砍,断枝许多,切口不一,看得出砍缠树藤的人速度极快,手法干净利落。”
“哦?”
南泠枫脸上笑浮现,眼中有了别样的意味。
那人继续说:“缠树藤砍来绑在了陡坡前的一棵棉丝树上,垂下陡坡,似乎是想从陡坡下离开。”
“只是,属下很疑惑,从那缠树藤被砍的切口来看,此人应是武功高强之人,为何还要这般做。”
既是武功高强之人,那定然是可以直接下去的,毕竟那陡坡不是悬崖峭壁,有树有草。
作为武功高强之人,平稳的下去,完全未有办法。
南泠枫眼中的笑微动,她看着前方,嘴角的笑勾了起来,“或许,她受伤了呢?”
那人一顿,随即说:“极有可能。”
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通。
“那藤蔓在垂下陡坡时,被砍断,似乎是有人故意砍断。”
“陡坡下的草木随着那藤蔓砍断的直线而下,不同程度的受损。”
“想必那人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河里。”
南泠枫,“掉进了河里……”
她垂眸,眼中神色动了。
“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地方垂直落下,是河水。”
南泠枫抬眸,看着那人,“十四王子是从对岸被救起?”
“是,在这边陡坡的对岸。”
南泠枫笑了。
斯见说,夜姑娘要杀他,他未说夜姑娘在哪杀的他,是如何杀的他。
当然,不是他不说,而是当时帝华儒打断了他。
而从帝华儒的话中,她知晓,夜姑娘不会杀斯见。
至少,在斯见和帝华儒走散前。
也就是说,斯见口中的夜姑娘杀他,是在两人走散后。
且,就在陡坡那。
斯见有说一句话:“不知太子殿下可知晓西山陡坡上的被砍断的藤蔓。”
这句话很明显的就在告诉所有人,那里可能就是夜姑娘对斯见动手的地方。
而至于这夜姑娘是如何动的手,又是如何让斯见从这边落到了水里,再落到了对岸,以及夜姑娘为何不见。
现下怕也就只有斯见知晓了。
想必,他现下心中极为愉悦。
南泠枫就如自己是整件事的主要人,脸上的笑逐渐变得放松,愉悦。
就好似,她是斯见。
她现下掌握着一切。
掌握着别人都不知晓的,甚至帝临战神都不知晓的一切。
然而,有人愉悦,就有人不愉悦。
比如说,此时的帝华儒。
他回到了他和明滢嬅的营帐。
在从斯见营帐里离开后,皇帝并未叫他去他那,他便回了自己营帐。
不过,回到自己营帐后,皇后过了来,让人把明滢嬅带到自己的营帐,她留在帝华儒的营帐,与帝华儒仔细盘问今日西山之事。
“儒儿,你实话与母后说,你身上的伤真乃刺客所为?”
不是帝久晋?
她听闻,是帝久晋发现的他,然后帝久晋回去叫皇帝,皇帝这才看见了受伤的儒儿。
在此之前,帝华儒如何,皇上哪里能知晓?
帝华儒不知晓皇后的心思,他也未去想皇后心中在想甚。
他心中始终想的是商凉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