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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着一身黑衣,就好似刺客。
但此人并未蒙面,头上亦未用发巾包裹。
帝久覃看着他,“你……”
男子躬身,“覃王殿下,我们王爷的信。”
一封信呈上。
‘我们王爷’这四个字,帝久覃一瞬便知晓这是谁。
帝聿。
皇叔的信。
帝久覃立时接过信,打开:身边一切皆武器,甚防偷袭。
信上就这一句话,别的未有。
但看见这句话,帝久覃却一瞬明白,知晓该如何。
他合上信,对关平说:“分一批人出来,去砍树,砍竹子,自制弓箭。”
“是!”
“去城中家家户户清点酒水,全部拿出来。”
“是!”
关平极快离开,帝久覃看向男子,也就是暗卫,“劳烦告诉皇叔,我在,黎洲在。”
他会守到最后一刻,直至他死。
暗卫离开,帝久覃对身后的随侍吩咐,“让人去挖野草,野菜,一切可食之物,存储。”
“是。”
打仗兵士要足,士气要足,兵器要足,同时,粮草亦要足。
他不是一个暗中要造反的王爷,也未曾想过要夺嫡,所以,黎洲城并未屯兵器粮草。
所以一旦打仗,这些东西都不足的。
当然,几日未有问题,那十几日呢?
他守住了这几日,他不信辽源会因此停下。
他们依旧会不断攻打,所以,这几样东西他都要足。
天大亮,太阳大盛,辽源兵士未停歇,帝临兵士亦未停歇。
午时。
河源村。
一农户的院子。
旁边的棚里关着鸡鸭鹅,因为久未喂食,叫个不停。
院子里,一张石桌摆在那,两根石凳落在石桌下。
一个人坐在石桌上,手中拿着棋子,在下棋。
确然,石桌上是一个棋盘,棋盘上黑白子众横交错。
战况正好。
他身后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院子外亦是。
只是,明明鸡鸭鹅的声音很吵,但这声音似乎传不到这几人的耳里。
他们都安静的很。
阳光满满落下来,四周的草木也如常的舒展身姿。
这般到午时三刻。
棋盘上棋局胜负出。
坐在石凳上一直看着棋盘的人终于抬眸,看着前方,黎洲城的方向,“还撑着?”
这话似自言自语,但显然不是。
身后的人上前,“还在强撑。”
“不过,至多撑到今夜,兵力便会耗尽。”
斯见未说话了。
今夜,倒也不错。
但……
“我要他申时三刻开城门。”
未时一刻。
帝久覃在对身边的人吩咐,关平快步进来,“王爷,辽源突然加强兵力,我等兵士只剩三万!”
关平身上是血,脸上亦是,有血溅到他眼睛里,那眼里看着都是血,吓人至极。
帝久覃手一瞬蜷起,眼中神色厉了。
“他们知晓明日齐远侯会到,所以今日会用尽一切办法攻下我黎洲,告诉兵士,百姓,齐远侯已在来的路上,明日便会到。”
“我们只要撑过今夜,明日他们辽源便奈何不了我们。”
“是!”
“让人把酒水搬到城墙,扔下去,点火。”
“是!”
关平快速离开,帝久覃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气血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