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抱拳,低头,“属下定会查明!”
军医头低着,身子亦躬着,“药未有问题,只要服了药,那便不会这般。”
“但……”
后面的话,军医未说下去。
因为现下的结果就是这个答案。
都未有问题,但就是有问题。
帝久覃看着那放在桌上的药渣,再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兵士,“可是中毒?”
药未有问题,人亦未有问题,那不是中毒,是什么?
听见帝久覃的话,营帐里的人神色都一变。
军医立时去给兵士把脉,重新查看兵士。
帝久晋看向帝久覃,“大哥,你说中毒?”
副将看着军医的动作,听见帝久晋的话,看向帝久覃。
谁都未想到这一点,但帝久覃说出,却让他们都脑子一瞬清醒了。
他们觉得是这个答案。
帝久覃看着那兵士,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
显然这兵士不好受。
“本来已好的伤,突然变严重,除了毒……蛊,我想不到别的。”
帝久覃话明显停顿了下,他神色也变得极不同。
很严肃,很锐利。
帝久晋听见他的话,尤其是‘蛊’字,他一下站起来,手拍在桌上。
“定然是这两样!”
“这兵士这般,和辽源南伽脱不了干系!”
帝久覃看向副将,此时副将听见帝久覃和帝久晋的话已然愣了。
被两人的话给惊的愣了。
毒,蛊,这两样东西,可不好弄。
一个不小心,全军都得覆没。
“去看看,可有别的兵士如此?”
“是!”
副将极快反应,抱拳躬身,大步走出去。
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
搞不好,极严重。
帝久晋在营帐里来回走动,“我说他们安静了这么久,原来是来阴的。”
“我竟还想着他们光明正大的来,我真是愚蠢!”
帝久晋如何想也想不到辽源会用这种手段。
你说他如何不气?
“五弟,此事莫声张,尤其不要让百姓知晓。”
如若让百姓知晓,那后日的祭祀,可就未有这般简单了。
帝久晋一顿,说:“我这便吩咐下去,若有人敢说出去,我定让他此生都无法说话!”
帝久晋离开营帐,帝久覃看着军医,“仔细查,是蛊,还是毒。”
军医已然听见帝久覃和帝久晋的话,知晓这事情极不简单,现下他便照着查毒,蛊的方法来。
“是,殿下。”
一炷香的功夫后,军医拿着刺入兵士伤口的银针看。
银针上有血,红色的。
银针被血染红,不是黑色,那血亦不是紫色。
兵士未中毒。
军医给兵士把脉,仔细的把,把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他收回手。
眉头皱的紧了。
就连脸上的褶子都有了。
帝久覃,“还是查不出?”
军医抬手躬身,“殿下,属下用银针试了毒,此兵士未受伤。”
“我亦把了脉,此兵士的脉象不似有蛊虫的脉象。”
“属下……查不出此兵士是如何。”
查不出。
帝久覃看着兵士面上的痛苦,再看兵士身上的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血水还在往外冒。
看着真的就似刚受的伤。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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