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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用到皮子?还有上面粘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那么结实?”
拓跋天儿好似十万个为什么。
问得多了。
萧云也觉得心烦。
撇了撇嘴,敷衍道:“皮子嘛,里面当然又粘合的作用,要不然,咱们人身上也长了皮,咱们的皮肤为什么没有随着咱们的行动而从肉上断开?为什么撕不下来?这就是因为上面有粘性,我煮一下,把这种粘性给煮出来而已。”
“这……”
拓跋天儿眼角一个劲的抽抽,又问:“那为什么你要用皮子?”
“你看啊,军靴的鞋底就是皮子,人穿着很好,走在颠簸的路上也磨不坏脚,既然人能穿,为什么不能给车子穿上?反正咱们的皮子很多。”
“你放屁!”
拓跋天儿忍不住骂了出来。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但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一种相当不负责任的敷衍!
萧云撇嘴道:“你这丫头,怎么学会骂人了?”
拓跋天儿怒道:“自然是被你给气的!”
“我何尝气你了?”
“你这样胡说八道,还不是故意气我?而且这皮子怎么回事?方才我用刀子去割,竟然都没有割动,皮子哪里会有这么结实?”
萧云挠了挠头,说道:“你所见的皮子,其实都是鞣制的,鞣是什么?你想那个字,还不明白吗?说白了就是要让皮子变得柔软的方法,而一块没有经过鞣制的皮子,那真的是坚挺如木,强硬如铁,想要掰断它都要费一把子力气,这皮子我也是鞣制过的,却保留了它的硬度和韧性,不要它柔软,能掰弯,黏在车轮上就行,算是最基础的鞣制,也是最简单的鞣制,这皮子当然就坚硬了,你那破刀,当然是割不动的,也正因为割不动,它行驶在路面上的时候,才不会轻易的被石头给割碎啊,才能用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啊。”
拓跋天儿呆呆的眨着眼睛。
仔细一想,自家库房里面好像真的有没有鞣制过的皮子,好像真的很硬。
可是……
“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萧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说……天儿姑娘,我知道的多也有错啊?再说了,这些都是常识好不好?”
“常……常识吗?”
“嗯嗯。”
“是这样吗?”
拓跋天儿有些不自信的转头看向冷月翎。
冷月翎直接忍不住笑,却还在那里助纣为虐的点着头。
拓跋天儿极为不服气。
“你做轮子,做的那么费力,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要贴上这层皮子?”
“哎呦,我说……哎,算了,其实一方面是想要让车轮有一个缓冲,毕竟皮子有弹性,别看仅仅是贴了这么一层,但只要是车轮行走起来,就会平缓很多,甚至那种哐当的声音都会少很多。而另一个原因……轮子是好,但我还是想让它变得更好,并且可以维持的时间更长一些,毕竟我们之后要走的路,可不是平稳的官道,而是这崎岖的山路,所以任何能让马车变得更坚固的方法,我都要去试一下的。”
拓跋天儿一下子哑口无言。
是啊……
萧云做这么个轮子。
可不是为了炫技。
或者是闲着没事,就想弄一个出来。
他现在弄马车,就是知道她们两个女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什么行动能力,这是来拉她们的工具。
可是……即便是把马车造出来。
他们却没有马!
谁拉车?
自然是萧云自己。
而萧云自己的伤,其实还没有好。
即便他表现的好像很健康,很强大。
可每当他夜里睡着,两个女人还是能听到他在睡梦中呻吟。
只有冷月翎将他拉进自己的被窝,轻轻去揉搓他的额头,那仿佛永远皱在一起的眉头,才会微微散开。
能不痛苦吗?
独战千军万马,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又长途跋涉旅途颠簸,好不容易醒过来,还直接翻下悬崖,即便是有两个女人的保护,但他能不伤上加伤吗?
如今他能站着,能动,怕是大部分都靠着胸中一股子热血撑着。
他还能撑多久?
谁也不知道。
想必萧云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楚。
一个车轮做出来,第二个就很快了。
只有两个轮子。
之后就是车轸,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车板。
毕竟“轸”为“并列三人而立”,一人驾车,一人持盾,一人持戟或持弓。
这个字为战车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