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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之内不仅有着温暖的火炉,还有甘醇的美酒。
汉子与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营帐中碰杯欢呼,与外界的生死战斗对比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看样子这回可是要死伤不少人呢。”金杯盛着满满的酒水,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笑着将酒水一饮而尽。
汉子手臂上的肌肉犹如虬龙,一身硬气功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
他的眉目微微一皱,对于外界的厮杀他并非一无所知,见众人如此悠闲的模样忍不住出口道:“话说他们在外面舍命作战,我们却坐在这里面左拥右抱……”
“咦,这位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中年人端坐于座位之上,他并没有多大的动作,但眉目之间却隐隐流露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这种威严只有久经沙场的上位者才能拥有,别人学不来,也用不了。
“就是,那些家伙自己出去找死,又不是咱们逼他们去的。”
“要我说,花无缺既然都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跟着外边那群蠢蛋白白浪费手底下弟兄们的性命?”
“为了一个死人就让自己的弟兄上去送死,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最先发话的年轻人笑着朝中年人举杯。
中年人也举杯回应,笑道:“的确,这种事情只要是有心有血的汉子都做不出来。”
二人一顿说辞,竟然让大汉怔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外边那群人将灵鹫宫的实力消磨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伺机出动,这才是明智之举。”
“为了一会的战斗,我们现在可是必须得好好休养才是。”
大汉哑口无言,愣愣的坐下来。
他看着杯中,酒水倒映着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在心头安慰自己,正准备将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他的身子忽然僵硬了。
不只是他,营帐中的所有人都顿住了自己的身形,一动不动的看着营帐大门的方向。
一些举在空中的酒杯停滞在半空,杯中的酒水微微抖出几缕波纹。
在场的都是成名许久的武林高手,就算是举着一柄十斤重的铁剑,剑上再压上一块数斤重的砖头,也能稳举不动。
可现在掌心之中一盏小小的酒杯却仿佛有千钧之中,他们先是手掌,继而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呼——呼——”
一阵寒风从掀起的搌布吹向营帐之内,血腥混合着风雪卷入其中。
温暖的火光摇曳不定,没过几息便已熄灭。
所有人只穿着几件短衫,寒风一吹,他们的身上立刻出现许多鸡皮疙瘩。
然而他们却无一人敢动弹一下,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浸透里衣。
“他们在外面浴血奋战,你们却在这里喝酒吃菜,当真是好享受。”
说话的人身高九尺,他的身形并不壮硕,但却犹如山岳一般。
外界的风雪就算全都聚在一起,也无法将他吹动分毫。
这是一个男人,他的颧骨高,脸很瘦,腰间别着一柄锈迹斑斑的九尺破剑。
众人无法再从他的身上看出更多讯息,但这些已经够了。